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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回] 若少女已化为白骨就叫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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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但那实际上并不是一种接受,反而是种赤裸裸的排斥。
      就像是一个人被伤害了,往往有两种选择,一是会记一辈子,而另一种就是刻意的去遗忘。
      虽然不明原因,但是五条悟能明确地感受到岩崎千夏在主动的遗忘他。她排斥别人进入她的记忆中,而她也在主动的把别人的存在剔除出去。
      五条悟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存在再次被渐渐淡化的感觉。
      想必再过几年,岩崎千夏记忆里有关于他的部分就会荡然无存吧。
      虽然他已经打算放弃岩崎千夏的能力了,但这不代表着他可以接受被人单方面无视和遗忘。
      ——既然如此,就让我在你的记忆里再添一点猛料吧。
      第9章 第九幕
      2005年,12月7日
      对牛弹琴是没有用的,对猪也一样。
      当岩崎千夏在车站被宫本里志又一次拦住时,她脑海中甚至浮现了将他扔到马路中央的糟糕想法。
      但还是算了,之后的警察笔录应该会很浪费时间。
      她明明从学校的偏僻角落转移到车站旁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其间花费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但是宫本里志却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在她快要等到巴士之前,赶到了她的面前。
      “千夏同学!”气喘吁吁的宫本里志,弓着腰,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一时间吸引了周围候车人的目光,“今天我怎么完全没有看见你出校门呢。”
      ——毕竟我没走校门,你要是看见了才见鬼了。
      她默默压下心里的吐槽,“谁知道呢?”回了一句含糊的反问。
      但凡有些眼力劲的人就能看出这句话的敷衍,然而宫本里志却自信一笑。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
      “我就喜欢神秘的女孩子。”
      雷到她头皮发麻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几乎让她刷新着对于厚皮脸的认识。
      ——啊,果然还是直接把他扔到荒山老林里吧。
      岩崎千夏扶了扶额,满头黑线。
      一年前的她还不会这么纠结的,但是自此国一的泼水事件之后,那个男生竟然告到了教导主任宫本那里,宫本叫来了岩崎五郎,和对面的家长进行了长达半日的四方面谈。让本来就忙碌的岩崎五郎,在熬夜坐车从外地回到东京后,宝贵的休息时间还要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谈话上。
      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但是要把“我不去,滚”这句精简的话,扩展成礼貌得体,没有后患的拒绝,也是一门困难的语言艺术啊。
      “宫本学长……”她整理着措辞,才刚开口,就被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打断了。
      “她今天和老子有约了。”
      一如既往狂妄的第一人称,熟悉的挎肩,几乎不用回头岩崎千夏都能猜到对方是谁。
      “你是真的在跟踪我吧,五条先生。”她压低声音,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今天的话,确实是。”
      听见肯定的回复,岩崎千夏动手报警的心都有了。
      不过正好借势可以先解决一个人——
      “正如你所看到的,宫本学长,今天我已经有约了。”
      “我对你组织的学习会没有一点兴趣可言,也没有进到年级前十的追求。”
      “而且我不喜欢神秘的男孩子。”
      岩崎千夏面无表情地说出,她自认为最“体贴”的拒绝。然而她还没等到宫本的回应,就被五条悟强硬的扭过了身,推着后背,朝着反方向前进。
      “等等??我们去哪里?”
      “仙台。”五条悟甩了甩手中的两张车票。
      “哈??”
      *
      岩崎千夏失算了。
      她不应该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五条悟的行动的,解围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顺带着的。
      ——实际的目的是诱拐吧。
      本来是计划着对方是自己能力的知情者,那就找机会,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瞬移回家就好了。??
      但没想到却被莫名其妙的连拖带抱地带上了新干线。期间在她想要逃跑的时候,被对方用着“今天是我生日”这种前后语句完全不通的说辞,和似乎是叫“无下限”的术式阻止,失去了绝佳的挣脱机会。
      于是乎,在十二月里平凡的一天,甚至在第二天她还要上课的情况下,在傍晚时抵达了仙台。
      “我要回去。”提着喜多久庵的袋子,岩崎千夏第三次重复着这句话。
      她没有想到五条悟竟然真的只是为了买喜久福,就坐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的新干线去仙台,而且在店里还很豪爽的对她说“随便点,他付款”。
      完全搞不懂他的目的。
      岩崎千夏:“既然这样,那就抹茶奶油、生奶油、毛豆生奶油、焙茶生奶油各来一盒吧。”
      五条悟:“你可真是不会吃亏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岩崎千夏深知这一道理,但却怎么也想不通——他想从她这得到什么?
      难道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陪伴过生日吗?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吧,先不谈他的同学们,五条家少爷的生日怎么会寒酸呢。
      而每当她问出“你想做什么”的时候,五条悟也只是回她一个欠揍的笑容,甚至在最后一次她不耐烦的开口后,对方很无厘头地问了一句“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