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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给我朋友的歌,本来想唱个酷酷的摇滚,不过乐队朋友们今天的乐谱里没有,换一首抒情点的。”
      音乐随着他的动作响起。
      熟悉的旋律飘入每个人心里,台下响起一片笑声。
      里面就数文承笑的声音最大。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付之予看着楼远,皱起的眉头在不经意间早已舒展开,他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文承半个身子都趴在付之予身上了,笑得捂住肚子:“他给你唱《今天你要嫁给我》啊。”
      付之予说不上来自己现在的心情,他想不起任何让他不愉快的事情,脑子放空,飘飘悠悠只有鼻尖的椰子水与葡萄酒的味道。
      音调很轻快,时间慢吞吞地走,付之予有一瞬并不想今晚结束。
      可是他必须接受结束,他还得送文承离开,还得回家照看他的松仁小肚。
      乐队的驻唱在九点半就结束,酒吧里换成了音响播放的乐曲,许多前来捧场的学生陆续离开。
      付之予把文承送上来接的司机车,目送车子离开桥西路,转头又推门回了酒馆。
      乐手们在整理自己的东西,他走近些,正搬着电吉他的红裙女生注意到他,转身向他打了招呼:“你来等楼远吗?”
      付之予点点头:“嗯。”
      “你等等哦,他去洗手间了。”女生对他笑了笑,“头一次见你,以前都是覃然来。”
      付之予对她礼貌性地笑了笑。
      红裙女孩的动作很利落,三下五除二指挥着其他人便收拾好东西。
      “等我啊?”
      身后传来楼远的声音。
      付之予弯起眉眼,靠在墙边对他道:“等你啊。”
      “走。”楼远走过来,晃晃手机,对红裙女生道,“钱收到了,走了哦。”
      那是他今晚分到的钱,不多,但多多少少有点。
      九点半的大学城仍然热闹,他们走出酒馆,沿着桥西路慢慢溜达,晚风送来远处的喧闹,街边小店的灯光明亮,居然有几分温馨。
      “那是我们学校乐队的队长,章姐,特别厉害的电吉他手,还会键盘。”楼远晃着胳膊,踩着影子,慢悠悠地往前走,“有机会带你去看他们排练。”
      “嗯。”付之予应着。
      楼远看他一眼,想了想,问:“和你一起来的是你朋友?”
      他在台上看得很清楚,付之予玩骰子的手法很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老手。
      灯光明暗里摇筛盅的付之予与白天里冷淡又一板一眼的付之予不太一样,在此之前楼远总觉得自己在接触一张单薄的白纸,只能看到他浮于表面的一面。
      今天他感觉自己嗅到了付之予的另一面,白纸渐渐立起来,在他的脑海中建模成了一个还算完整的“付之予”。
      很游刃有余,颇有几分潇洒,矜贵又格外有魅力的付之予。
      “合作朋友。”付之予严谨地纠正。
      “嗯?”楼远回忆起那个男人身上昂贵的衣服与配饰,“创业大少爷。”
      付之予笑了一下。
      “看起来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楼远点评道。
      就在十几分钟前,文承也是这样判断楼远。
      付之予两只手揣在口袋里,跟在楼远身边:“怎么说?”
      “不怎么说,感觉。”楼远看了眼他的表情,“我这样说你的朋友是不是不太好?”
      “无所谓。”付之予说,“他也说你不是一路人。”
      这话坦然得把楼远听笑了,他歪了歪头:“他眼光不行。”
      两个人走到汇腾科技门口,覃然正盘腿坐在店里打游戏,有两三学生在里面印材料。
      楼远正要推门,听到身后的付之予问:“明天来看松仁吗?”
      他回过头,付之予站在暖洋洋的橙色路灯下,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可看起来比平时要暖和一些。
      “去宠物医院打针,顺路添置些东西。”
      第12章 波澜
      付之予带着松仁等在宠物医院门口,楼远从不远处跑来,松仁立刻晃着尾巴迎了上去。
      聪明小狗记得楼远的气味,楼远蹲下来摸它的脑袋,几日不见,松仁似乎变得漂亮了。
      楼远这才想起来拎起松仁的前爪向下看了看,好吧,是公狗。
      松仁扬起脑袋想蹭一蹭他,楼远便低下头给他蹭,刚巧看到站在医院门口的付之予,他眯起眼睛笑了笑:“早上好。”
      付之予走到他们身边:“之前检查过,它身体里没有抗体,之前没打过疫苗,今天补四针。”
      “嗯。”楼远把松仁抱起来,“打针疼不疼?”
      付之予看向松仁:“疼吗?”
      松仁抬了抬爪子,没有说话。
      “它怎么不叫?好像没见过它叫。”楼远好奇地摸着松仁的耳朵。
      小狗摇晃的尾巴扫过楼远的小臂,又扫过付之予的胳膊,蹭得人心里痒痒的。
      付之予说:“可能以前不敢叫吧。”
      “那现在呢?”楼远掂了两下,戳戳它的耳朵。
      付之予有一瞬间的欲言又止,最后说:“会叫,你汪一声他就跟着叫。”
      楼远:“汪。”
      松仁没叫,只是转着眼珠子看他,眼睛里是与付之予极其神似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