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
“等一下，言归正传。”阮星遥忽然想起一个严肃的话题。
“那我没记忆的时候，也不记得现在的事吗？”
“对。”
裴灼之前没有告诉阮星遥，是因为他觉得问题不大，医生也说能自愈，他就没有多加干预。
但阮星遥如果想在家人面前隐瞒失忆的事实，其实有点难度。
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阮小狗虚假的记忆是什么？
万一很离谱怎么办？
裴灼将这不幸的消息告诉了阮星遥。
经过他一个月以来的观察。
阮小猫的记忆是真实的，且不存在失忆的情况。
只有变成阮小狗的时候，阮小猫才会记忆缺失。
告诉阮小猫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不能受刺激的，就是拥有虚假记忆的阮小狗。
“你是说，我车祸后觉醒第二人格？”阮星遥明显不信。
裴灼：“你要这么解释的话，也行。”
“但我觉得阮小狗不是你的第二人格，就是小时候的你。”
“你骂我是狗！”阮星遥瞪圆了眼睛。
丝毫不觉得自己骂裴灼狗有什么问题，只觉得裴灼不能骂他是小狗！
裴灼：重点是这个吗？
“我只是区分一下你和小时候的你。”
阮星遥暂时忍住了和他吵架的冲动，耐着性子问。
“那请问小时候的我，和现在的区别是？”
“医生说你有一段虚假的记忆。”裴灼说。
阮星遥发散了下思维，“我以为自己是个外星人？”
“那也不至于。”
“我的记忆是？”
“我不知道。”裴灼说。
阮星遥：“……你就没问过我？”
裴灼顿了下，这他还真没想到，他只记得医生说不能刺激病人。
“那等你切换成阮小狗的时候，我问一下？”
“不许叫我小狗！”阮星遥很认真、很严肃的通知裴灼。
“那叫？”
阮星遥也卡壳，他有点分不清裴灼是在骗他，还是真的。
但裴灼看起来很认真，可说的话很离谱。
什么虚拟记忆？
那他还说他是秦始皇呢！
“其实我觉得，这可能需要问你了。”裴灼说。
“问我什么？”
“医生说你很可能是把曾经看到过或者幻想的事情当真了，导致你的记忆和阮小狗的记忆不互通。”
“并且根据我的观察，阮小狗似乎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记忆有问题，那就说明这段虚假的记忆，符合逻辑，或者他能逻辑自洽。”
“说了别叫我小狗。”阮星遥还是很在意地反驳。
“所以，你出车祸前看过或者想过什么事情，导致自己多出了一段虚假的记忆？”
阮星遥原本是不太信，但裴灼的语气太过认真，不似作假。他也跟着认真思考了一下。
车祸前。
他参加了颁奖典礼，还和裴灼拌了个嘴，没看到过或者幻想过什么离奇的……
阮星遥：“！”
离奇的没有。
离谱的有。
他前一晚看了裴灼和他的同人文。
阮星遥：“……”
不可能。
不至于。
裴灼见他神色略有变化，“想到了？”
阮星遥此刻大脑已死机。
别搞。
他知道人固有一死，但不能是社死。
阮星遥已经在思考他看过哪些同人文。
是那篇先婚后爱？
还是霸道总裁强制爱？
又或者是
追妻火葬场？
总不能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好像不止这几篇。
“看起来有点头绪？”裴灼确信。
阮星遥有气无力，“嗯。”
裴灼：“详细说说。”
“不行。”阮星遥垂死病中惊坐起。
“明天就去为航天事业基金会添砖加瓦。”
裴灼：“？”
阮星遥想：最好是在他社死之前能离开地球。
等等。
冷静。
“我问一个问题。”阮星遥抱着最后一丝期待。
“问。”
“就是记忆错乱的我，对你是什么态度？”
“挺好。”裴灼言简意赅的评价。
“就是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裴灼顿时想到，阮小狗以为自己怀了渣男的孩子。
虽然孩子没了。
但这个渣男……还是个未知数。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阮星遥，当然更重要的是……
阮小猫傲娇，好面子。
要是知道了，得躲他躲到太平洋去吧？
“你、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裴灼换了个委婉的问法。
“啊？”
“高中或者大学，又或者拍戏的时候。”
阮星遥认真思考了下，“你指的喜欢是？”
阮小狗总不能拿的是替身剧本吧！！！
就离谱。
阮星遥没有喜欢过谁，但阮小狗的剧本里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但有一点很重要，不能让裴灼知道。
想想那个场景，阮星遥要碎了。
裴灼：“想和他谈恋爱的那种喜欢。”
阮星遥很想把阮小狗摇出来问问。
“……你猜。”阮星遥试图跳过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