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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有点不对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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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她很可能是我未来的嫂子,我提前跟她套套近乎不行吗?”
      “你真想让她做你嫂子?”
      “嗯,我感觉她这个人还不错,跟我哥也挺般配的。当然,人家愿不愿意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才想着问问嘛。”
      祁燃盯着江寒之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想判断他是不是在故作坚强。但少年一脸坦然,神情全然不似作伪,似乎是真的“想开”了。
      “我可以帮你。”祁燃说。
      “你有办法?”江寒之惊讶道。
      “你忘了,上一次诗会咱们在梅园见过她。今年是诗会定在初八,说不定她还会去呢。”
      “对啊,还是你想得周到。”江寒之笑道。
      祁燃见他笑得挺开心,表情十分复杂,但最终却没再说什么。
      到了诗会这日,两人结伴去了梅园。
      确切的说,是三人结伴,诗会这样的场合怎么能少了江溯?
      到了梅园,三人便分开了。
      江溯来诗会是真为了听人吟诗,自然和他俩走不到一路。
      江寒之和祁燃在梅园溜达了一圈,便直奔了园子后头。那里景色好,还设了暖阁,不少女眷都会在那里聚集。
      “咱们不好进去吧?”江寒之躲在门外往里瞧,却不敢进门。虽说本朝不重男女大防,可里头都是姑娘,他一个少年贸然进去定要被人围观。
      “找人带个话?”祁燃提议。
      “有道理。”
      江寒之话音一落,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喝问声:
      “哪儿来的登徒子?躲在此处偷看谁呢?”
      “呃……误会!”江寒之忙转头解释,却发觉立在他们背后的女子正是杜姑娘。
      “是你?江洄。”杜姑娘一眼便认出了他,“你怎么在这儿?”
      “我想找人来着,又不好贸然进去。”
      “无妨,你说你想找谁,我帮你找。”
      “不用找了。”江寒之笑道。
      “不找了?那你跟我来,我正好有话要问你。”
      杜姑娘招呼着两人走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见四周无人,这才开口道:“我家里说要给我和你哥说亲,这事儿你听说了吗?”
      江寒之没想到她竟这么直接,连忙点头。
      “嗨,不瞒你说,我原本是不着急成婚的,还想再玩个几年。不过我家里逼得紧,我就想着应付一下吧。”杜姑娘轻咳了一声,又道:“你哥,他对婚事怎么看?”
      “我哥,他好像挺期待的。”江寒之斟酌道。
      “哦。”杜姑娘点了点头:“那就好,我看他也还凑合。”
      江寒之:……
      怎么听杜姑娘这意思,对兄长也有点意思?
      “跟我说说你哥这人咋样?”
      “我哥去年在羽林卫立了大功,升了中郎将。他平日里不爱饮酒,也不沾别的嗜好,除了习武就是爱看些诗词歌赋什么的。”江寒之原本还想多说点,又怕说错了话。
      “他一个武人,偏偏喜欢诗词歌赋。”杜姑娘似笑非笑。
      “我哥他……”
      “我爹有几个门生,平日里张嘴闭嘴都是之乎者也,我其实挺瞧不上他们的。不过你哥不一样,我记得从前见过他被文人刁难,他不仅不恼,还给人武了一套棍法,哈哈哈。”
      江寒之紧张地笑了笑,也不知这杜姑娘是什么意思。
      “你哥喜欢诗词歌赋,那他不会也喜欢读书好的女子吧?”
      “这个嘛……”江寒之犹豫了一下,感觉此事还是不该瞒着对方,便道:“我哥自幼想做文人,可惜读书没读好,便总盼着能找个书读得好的妻子。但这只是他犯傻罢了,做人若是将自己未竟之事寄托在旁人身上,注定是要失望的……杜姑娘,我相信他总能想明白,定能知道像你这样的习武之人才是他的良配。”
      杜姑娘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江寒之则有些后悔,生怕自己的话不仅没帮上忙,还适得其反。
      “杜姑娘,你千万不要多想……”
      “我知道了。”杜姑娘一笑,朝两人一拱手,告辞了。
      与杜姑娘告别后,江寒之还有些忐忑,唯恐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我今日或许不该来的。”江寒之懊恼道。
      “我看未必。”祁燃挑了挑眉,“你这声嫂子,八成是叫定了。”
      江寒之不解,他总觉得自己说出那番话之后,可能会令杜姑娘萌生退意。毕竟,得知未来要相伴的人,最初想要的是另一种人,任谁都会失望吧?
      “为什么这么说?”
      “杜姑娘虽然是女子,但主意大着呢。”祁燃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
      “若这世间是一个猎场,那么猎场中,只有两种人。”
      “会打猎的,和不会打猎的?”江寒之问。
      “猎手,和猎物。”祁燃道。
      江寒之拧了拧眉:“没听懂。”
      “老虎是百兽之王,在林子里无所畏惧,可稍有不慎就会落在猎人手里。比如你哥,他自己盘算得挺好,总觉得尽在掌握,到头来说不定就载到杜姑娘手里了。”
      “你怎么把杜姑娘说得那么可怕?”
      “不是可怕,她这种人,一旦知道自己要什么,便会竭力去得到。”
      江寒之总觉得祁燃说得太玄乎了,对方不过是个小姑娘,哪有那么夸张?
      直到当日回府的马车上,他见自家兄长唇角一直带着笑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似的,便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