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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役后,她被病态粉丝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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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有毛病。
      尺码都基本合适,齐宿骄傲地表示他的眼睛就是尺,薛知恩无情拆穿他:“那你之前在我腰上乱摸什么?”
      齐宿脸红了。
      “知恩,你装作不知道不好吗?”
      好害羞。
      “呵。”薛知恩冷笑。
      ……
      浴室响彻哗哗的水声。
      门外的垃圾堆出现一片裙角,薛知恩低眸看着那束凋零的向日葵,指尖触到丝绒样的花瓣,软软的,无害的,轻轻抚在她指腹。
      哪怕她捏碎捻烂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像那个蠢男人。
      等齐宿带着热气出来时,薛知恩正靠墙坐在浴室门口,耷拉着脑袋好像睡着了。
      齐宿再次感觉铺上地毯是绝对正确的决定。
      但是,齐宿这一刻心底有种奇异的幸福感。
      要知道。
      洗澡、上厕所时,担心你遇害的猫咪都会揣着手手守在门外陪着你,等着你。
      齐宿感觉自己被薛猫猫溺爱了。
      他轻手轻脚地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开她的发丝,见她没睡,睁着眼睛看虚空不知在想什么。
      齐宿好笑地问她:“又摔倒了?”
      薛知恩不回应。
      齐宿也不催她,就地跟她一起坐下,陪她一起倒,一起看那片什么都不存在的虚空。
      “我其实很好奇,”他嘴碎地搭话,“你一直在想什么呢?”
      薛知恩这才把木讷的目光移向他:“想你这变态什么时候会滚出我家。”
      “那是不可能的。”齐宿笑。
      没有狗会主动离开主人。
      薛知恩也知道自己又说了句废话,她将头蜷缩进屈起的膝盖,很久很久,久到齐宿以为她真的睡着了,便听见压抑的女声低低响起。
      “我想……”
      “我想……”
      “我想……”
      她连说了三句,没一句拼成话,紧紧咬住下唇,从未向任何人倾诉过内心的薛知恩,吐不出半个字。
      齐宿恍惚意识到这个问题好像揭到她的伤疤,手掌很轻地拍了下她轻颤的脊背,心疼地说:“没关系,你可以不说。”
      只要有他在就好了。
      薛知恩颤动的双肩止住,后背男人偏高的掌温透过来,仿佛要透进心脏。
      她躲开。
      齐宿跟上,说:“今晚要帮你多按一按,现在你肯定在疼。”
      他盯着她微白的脸色。
      被看透的薛知恩有一瞬的恼羞成怒:“你——”
      但是脱口而出的恶言恶语在看到他隐含期待兴奋的褐眸又咽了回去。
      她暂时忍了。
      薛知恩头埋在暖烘烘的枕头里,男人细细地按着她的腿,痛感被大幅度缓解,困意袭来时,薛知恩问:“今天几号?”
      “今天是二十号。”齐宿如实说。
      “嗯……”薛知恩声音闷着,像远处传来的,“谢谢。”
      齐宿按摩的手一顿,默默看向睡着的她,因为日期的第二声谢谢,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希望是他想多了。
      二十五号这天,齐宿要带她去医院复查,他一早准备好,欢快地不像要去医院检查,像要去民政局结婚登记。
      他吆喝站在阳台的薛知恩:“知恩,该出门了。”
      她这几天没有那么抗拒阳光了,但总是在眺望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齐宿问不出来,只能缠着她,惹着她,让她多些生气。
      天天想弄死他,就不会想不好的事了。
      薛知恩一直未眨的眼,缓缓睨向被摆在阳台的小盆栽,可爱的小花旁其他几个花骨朵也因齐宿的细心照料开放了,令人心里发暖。
      他好像什么都能养得很好,猫养得胖成球,花开得欢,连她瘦削的脸颊都多了些肉。
      “是不是很好看?”男人不知何时凑过来,头挨在她肩头。
      他说:这是一种迷你月季花,每盆开出的花颜色会因温度变化,现在天还凉,花心有淡淡的粉色,温度高的时候就会变白,花心有黄绿点缀。
      “到夏天时我们再一起看吧,我还买了很多别的植物,把阳台都摆满,到时候全开花了只是看着心情就会变好。”
      齐宿眉眼弯弯,讲述他们的明天,后天,下个月,明年……或更久。
      崔商想用毒。品控制她,这男人想用温暖的体温,贴心备至的照顾,灿阳般的笑容捆住她。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不同。
      因为温暖和毒。品都会让人上瘾。
      第85章 请不要对粉丝开玩笑
      “或许我该把家卖给你,”薛知恩慢慢环视短短几天大变样的屋子,轻嗤,“你维护得比我好。”
      齐宿心里莫名一咯噔,脱口而出:“没有你的‘家’,我要来没有用。”
      “……”
      薛知恩沉默地偏眸,齐宿触到她的目光,微红着脸嘿嘿一笑。
      傻狗竟会傻乐。
      下楼,薛知恩不要他扶,齐宿站在略低的台阶望她,张开双臂:“下楼梯伤膝盖,乖,上楼梯你再自己来,我像之前一样抱你下去。”
      薛知恩小半张脸缩在被男人细心拉到顶的外套里,只剩一双沉甸甸的眸子露在外面。
      她缓缓说:“你能抱我一次两次,你能抱我一辈子吗?”
      齐宿怔了下,举在半空的手僵住,手指无意识地蜷起。
      他不能。
      薛知恩眼底浮现一丝讥讽:“让开。”
      齐宿不让,杵在原地一声不吭,活像个雕塑。
      薛知恩皱眉,不耐烦道:“再不让开,我把你踹下去。”
      他站在下阶的楼梯上,只要她想,把他推落楼梯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
      齐宿闻声眼眸一亮:“真的吗?”
      “你真的会吗?”
      他的脸蛋覆上层激动的红晕。
      薛知恩:“……”
      “那我不得不抱你了~”
      他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毫无阻碍地挎住她的腰把人扛抱了起来,歪头挨住她的身子,眷恋地说:“怎么不踹我啊?知恩是不舍得吗?我还想着咱们俩可以一起坐救护车去医院。”
      薛知恩手按在他邦邦硬的肩头,指尖微陷,阴森地说:“把你脖子摔断,到时候直接坐灵车去火葬,一步到位。”
      “哈~”齐宿边下楼边仰头笑,“你居然还想着帮我火化,你人真的好到没话说哎。”
      薛知恩无言:“……”
      “怎么办呢,”齐宿蹭蹭她的胳膊,“我每天都比昨天更喜欢你。”
      薛知恩绷着冷脸推开他的狗头。
      “离我远点。”
      “就要贴贴。”齐宿开心到上头了,不要脸地说。
      薛知恩恶声说:“再贴过来我就亲你。”
      齐宿:“……”
      齐宿的步子整个僵住,人差点不稳从楼梯上跌下去。
      ‘嘭’的一声,他半弯腰死死抓住扶手,才没带着薛知恩滚下水泥阶梯,扶在薛知恩背后的大手凸起狰狞的青筋,拂在她颈间的呼吸不稳,酥麻得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格外痒。
      薛知恩刚不适地挪动身子,就听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知恩,你以后会回首都住有电梯的房子,那时……就不需要我抱了。”
      他没有回她最后一句。
      反而,在回她第一句。
      “所以——”他喘了下说,“以后不要对我说那种话了。”
      他受不了薛知恩的挑逗,一点都不行。
      薛知恩无感情的视线扫过他红意浸染的耳尖,和他努力面无表情的严肃脸。
      “是吗?”薛知恩似有若无地笑了下,“你不喜欢听?”
      “对。”齐宿闭闭眼,艰难道,“请你不要再说了。”
      薛知恩越过他的肩,看楼道倾斜阳光的窗户,默默吐字:“那你,为什么把我越抱越紧?”
      楼梯上,他们死命相贴,他那玩命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被塞进她的胸腔里了。
      齐宿不说话了,也不放开她,反而越来越紧,手指都在用力,像要将她融入骨血,许久,才埋在她颈窝轻笑:“我怕知恩掉下去呀。”
      只是笑声里有丝不稳。
      “是嘛。”
      薛知恩没有拆穿他,也卸了力气趴在他绷紧的肩头,眸子垂着:“我们该走了。”
      她说话时呼气吐在颈边,齐宿身体僵了下,良久,喉结干滚:“嗯,好。”
      谁也没再提刚才在陈旧的楼道里那肆意增长的暧昧,与两颗相近的心脏。
      车上,齐宿帮她系好副驾驶的安全带,又恢复那快乐小狗的模样:“坐好,我们要出发了~”
      薛知恩盯着他永远带笑的脸,齐宿被盯得脸有些热,伸手摸了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有点恶心。”薛知恩说。
      笑容恶心,体贴恶心,温柔恶心。
      他的一切都无比令人作呕。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