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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役后,她被病态粉丝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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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3章
      
      齐宿第一时间推开从宾利车下来的保镖,拉住她。
      “冷静,先冷静!”
      薛知恩脑子在轰鸣,她已经揍红眼了,什么都听不进去,手肘狠撞他。
      “滚!”
      齐宿感觉胸口的肋骨要断了,但他还是没放手,这不是法治社会就罢了。
      这是啊!
      早晨大家都是出门的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些关注对她百害无一利。
      齐宿顾不上自己会不会被转嫁成她的发泄对象,急忙揽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强硬地按住她的后颈,把她的小脸按在颈窝挡着。
      但现在的薛知恩怎么可能乖顺,她带血的一拳直接揍到他腹部,她的手全是薄肌,这一拳也约等于骨尖重击。
      还动不了,她就张口咬死他的颈,似要撕断他的命脉,使尽浑身解数挣扎。
      疼是真的疼,差点把早饭吐出来,但已经习惯的齐宿眉头都没皱一下,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抱紧她,越过地上风光不再的崔商,快速进了单元门。
      “少爷,要上去把薛小姐带回去吗?”
      崔商一笑,脸就跟着疼,笑容在英俊的脸上惑人,在鼻青脸肿的脸上就滑稽了,磁雅的声音变调。
      “我改变主意了,先除掉碍眼的臭虫,再接她回家。”
      他瘫软地被扶起来时,吐出几颗带黑血的牙,保镖们皆是变了脸色。
      崔商却毫不在意。
      “这都是我欠她的,”他真心悔过,“她想怎么打我出气都行。”
      千不该万不该,找个别的男人。
      第189章 跟我回去办婚礼
      崔商在里面的时候对薛知恩很是放心,她这样扎手的性子除了他谁还受得了?
      谁会一遍遍原谅她砸爆自己的头,而不将她告上法庭?
      她最后只能选择他。
      可是现在……
      崔商想起那个男人自然地牵着她手,熟练地抱起她安慰的样子。
      亲爱的,这次我是真有点生气了。
      你怎么能背叛我呢?
      你怎么能背叛我呢?
      你怎么能背叛我呢?!
      不过没关系,崔商攥紧那几颗带血水的牙,踩死几只围绕在你身边的臭虫而已,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你还是我的。
      我的东西。
      有液体透过齿缝渗来,是难吃的铁锈味,是血。
      一口气爬上六楼的齐宿喘了口气,脖颈的一块肉要被她咬掉了,大动脉破裂,必死无疑呢。
      他忽地有些想笑:“现在我的嫉妒少多了,原来你不止揍他。”
      “对我也照样下死手,安心多了呢。”
      “……”
      许久许久,他感觉疼到要麻木的脖颈一点点松开了,狰狞的齿痕,血液混合着唾液,一塌糊涂的混乱。
      薛知恩没说话,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很轻地卷掉伤口上一点汩汩往外血液。
      齐宿身躯一颤,毛孔都在发颤,他赶紧拉开房门。
      ‘砰——’
      防盗门关闭后,人儿还在怀里,鼻尖还有她发丝清晰的馨香。
      齐宿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脱力似的背贴着门板下滑。
      只有抱住她的力道没松。
      薛知恩像是在道歉,寻求原谅的大型动物。
      齐宿也不吭声,就任由她。
      她是要抚慰他,还是要撕下他的皮肉裹腹。
      都可以。
      他没有反应却不是薛知恩想要的。
      她质问他:“为什么不说话?”
      “你在生气。”她笃定。
      “没有,”齐宿断了口呼吸,说,“我没有生你的气。”
      “骗子。”
      薛知恩根本没有耐心哄他,她起身,手腕却在第一时间被紧紧拉住。
      齐宿没有问她出于什么对崔商有那么大的恨意。
      如果以前他没有实质感,今天他明白了,那是恨不得要将对方挫骨扬灰,再放在脚下碾成污秽。
      其实没有很难猜,薛知恩半辈子顺风顺水,如今失去了最重要的两样东西。
      引以为傲的事业。
      精神支柱的母亲。
      这些大概就是她恨的来源,还有她对性关系字里行间不清晰的透露……
      齐宿猜测得八九不离十。
      心里被她甩开那点酸楚的疼痛,在她的经历面前算得了什么?
      齐宿眼角泛红:“我能抱抱你吗?”
      薛知恩:“……”
      她走不掉了,他在拽着她。
      男人宽大的身躯罩住她,毫无缝隙地抱紧她,肩头轻颤。
      温暖的怀抱抚慰她尖锐的神经,薛知恩垂下眼睫,不知道在跟谁抱怨。
      “我好烦,为什么躲得远远的还是要被找上来?”
      她已经疲于应付任何人了。
      “如果他们都死了你会开心吗?”
      齐宿突然问。
      薛知恩像听到笑话,随口道:“那当然开心,一定会很开心啊,能仰天大笑三天三夜。”
      齐宿不说话了。
      薛知恩也累了,额头疲惫地挨着他的肩窝,睨着他平坦腹部的青紫,温凉的指尖轻抚,声音细若蚊呐。
      “我让你滚远点……是因为我不想连你一块揍。”
      她有时候发疯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知道,”齐宿拍着她塌陷下去的背,“我知道的。”
      他说:“你没有错,是我不够有眼色。”
      什么眼色?
      她那时可根本没看他一眼。
      薛知恩对不管踹开几脚还往上凑的他无言以对。
      “你也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估计是精神压力过载,再加上今天确实醒的太早了,她窝在他襟前睡着了。
      齐宿把她抱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给她掖好,凝视着她熟睡的脸蛋,宠溺地,留恋地轻摸了摸。
      不敢用力,怕惊扰她。
      又实在心爱,实在不舍,在她嘴角落下蜻蜓点水似的一触,便利落地起身。
      但他跨出一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倏地回身,轻手轻脚地拨开她的头丝,肉眼可见金色挑染的发根在泛红发肿。
      他下颌绷紧,似有筋脉在贲张。
      刚才他怎么没给那死猪头一脚?
      齐宿握着躁动的双拳退出房间,周身压抑。
      屋内安稳平静,在被他布置温馨的客厅站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是拉起外套的兜帽,出门,用钥匙反锁602。
      下楼。
      ‘咚咚咚——’
      “谁啊?”
      刚被楼下热闹吵醒,想睡个回笼觉的陈奉孝顶着鸡窝头打开房门。
      “奉孝,你帮我个忙。”
      男人稍抬头,露出遮在兜帽下的发沉眉眼。
      “……”
      ‘嘟嘟嘟——’
      “你有没有崔商的电话?”
      “你要那个瘟神的电话干什么?”
      “你把他的电话给我,还有——”
      话筒那头顿了顿,电流声滋滋:
      “我买了晚上到首都的机票。”
      “什么?”
      “萧骋,这次你要帮帮我。”
      “……”
      薛知恩醒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早晨还一望无际的蓝天阴霾遍布。
      她喉咙有些干哑,床头的水已经凉了。
      她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答。
      手腕沾血的翡翠镯子被摘下,擦净放在床头,薛知恩看了一会儿,下床。
      阴雨天,她的腿脚难免不适,但在齐宿的调养下不至于多疼,就是步子会慢很多。
      他不在家。
      薛知恩关上书房的门,不知道是回对面了,还是出去买菜了。
      她坐到沙发上,眼神空白地等待。
      他是条好狗,总会在一个小时之内出现在她面前。
      但这次没有。
      薛知恩转动木讷的眼珠,将视线移到一直嗡嗡作响的手机上。
      是陌生号码来电。
      平时即便是通讯录的人她也不会接,空寂的房间仿佛在催促她什么。
      第三遍,她拿起手机:“喂……”
      “Honey~”
      话筒里,崔商直截了当:
      “齐先生在我手里,要是不想他死,就跟我回去办婚礼。”
      第190章 能。
      周遭似乎空了。
      薛知恩没发现她捏着手机的指在收紧。
      她扯开唇,讥诮:“你真的觉得一条倒贴的狗能威胁得了我?”
      崔商不意外她的反应,她就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他早有体会。
      “那我怎么对你的这条‘狗’都可以喽?”
      “随你。”
      对面撂下这一句话,电话便直接被掐断了。
      崔商肿胀的脸上还能看出几分讥讽,他锃亮的皮鞋碾上齐宿沾在污水里的手掌,欣赏街道瑰丽的墙绘。
      “齐先生,你的才华我很多朋友都很欣赏,断掉你的指骨我还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