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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役后,她被病态粉丝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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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8章
      
      将心底最肮脏的欲望剖白。
      “我好爱你啊,薛知恩,我想你只有我,只注视我,只爱我……”
      薛知恩被他抱着,有点喘不上气了。
      “可是你根本不爱我,你说放弃就会放弃我,薛知恩,我好难受。”
      “我没……”
      她想说话,这条狗根本不给机会,逮着她脖子就咬,像要活活咬断她的气管。
      那他又舍不得,最后只能弄得她一脖子痕迹。
      齐宿看着她细嫩皮肤上鲜明的咬痕,大掌轻覆,过高的体温炙在她脆弱的血管,薛知恩的身躯颤了下。
      她眨眨发热的眼睛,含着点怒气说:“你弄完了吗?”
      她没好气的语调,又成功刺激到神经敏感的狗。
      他啃上她的唇,有些疯地吞吐。
      “反正我什么‘丑’样子你都见过了,我也没必要装了。”
      他就是条嗜主的恶犬。
      “唔……等等……你让我把话说完……”
      薛知恩推又推不开他,躲又躲不掉,零零碎碎地说。
      齐宿不想听她说话,只想感受她的柔软,她的体温。
      这些是没法骗人,没法伤害他的。
      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薛知恩可没兴趣在随时有人会进来的病房上演疯狂做恨的戏码。
      她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响亮。
      成功阻止男人越界的举动。
      她气喘吁吁:“现在清醒了吗?”
      齐宿顶着起红的左脸,一言不发。
      打完薛知恩就后悔了,她伸出手想碰一下,被男人躲过。
      齐宿凝视着她满是暧昧痕迹的细颈,声音发沉。
      “今天是我不冷静了,你的提议我会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薛知恩没有阻止他。
      “粥我盛好了,就在桌上。”
      “嗯。”
      “我走了。”
      “嗯。”
      “明天我不会来了,你别再给我发消息了。”
      “嗯。”
      “……”
      齐宿大步离开,无声的,口腔里的腮肉被他咬破了,满嘴的血。
      助理回来,撞上沉着脸离开的齐宿,走进病房,见自家总裁半敞着领口,视线飘忽地躺在病床上。
      吓了一跳的同时,立即反应过来两者因果。
      “您怎么就让齐先生离开了?”
      力排众议留在这偏僻小城的县区医院,不就是为了那位吗?
      这怎么说放走就放走了?
      薛知恩偏过脑袋,没多少表情地说:“他不想跟我复合,我总不能逼他。”
      助理觉得齐先生应该不是不想。
      “您跟他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聊一聊,说不定很多事就说开了。”
      薛知恩指自己隐隐作痛的脖子:“这就是聊完的结果。”
      被狗咬了。
      助理:“……”
      “算了,”薛知恩说,“先安排我出院吧。”
      “您要离开北城吗?”
      “嗯。”她说,“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果然如薛知恩所说,她这几天再也没有给他发消息,这半个月每天她最少会给自己发十条消息,但这些天一条都没有。
      街道流传起来,居委会那个志愿者小齐最近跟女朋友吵架了。
      天天守着手机,结果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头顶都要飘乌云了。
      十二月中旬。
      齐宿再次遇到了薛知恩,在墓园。
      他擦干净墓碑上女人温柔的照片,转头就见她立在不远处,手持一束白玫瑰。
      她说:她妈妈比起菊花更爱玫瑰。
      时隔几日,两人又站在了一起。
      齐宿眼尾余光从她高领毛衣划过,拎着水桶就要去清理别的墓碑。
      忽然,薛知恩开口了。
      “我要回首都了。”
      “……”
      齐宿步子一滞,水桶里的水晃荡出一点,洒湿了青石板地面,心也戳破了几个窟窿。
      “嗯。”
      回吧。
      回去好。
      她还有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喜欢她的人。
      不缺他这一个。
      薛知恩注视着他比刚才矮了些的背影:“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
      “好吧。”
      薛知恩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墓碑上,一字一顿:“那我们——”
      “再见。”
      第240章 再见的含义
      “薛总,您的行李好沉。”
      助理把行李箱提上车还疑惑:“您有带这么多东西吗?”
      薛知恩拿手机的动作一怔。
      她说:“打开看看。”
      行李箱里除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还有几条醒目的、厚实的保暖秋裤。
      “……”
      这明显不是他们老板的品味,助理小心地觑她的神色。
      薛知恩没有说话,翻遍箱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她问助理:“只有这些行李了吗?”
      助理说:“是。”
      “……”
      保暖裤的面料很软,也没有什么褶皱,好像有人好好搓洗后精心折叠打包在行李箱的最下层。
      充满太阳的味道。
      助理亲眼看着,他们不苟言笑的新老板,捧着秋裤笑了下。
      很温柔的笑容。
      天渐渐飘下白,在这座最北方的边陲,早早便下了几场雪。
      助理催促:“薛总,我们要快点了,不然这个天气飞机可能会延误。”
      薛知恩抱紧那些柔软的衣料,深埋进他残留的气息。
      说:“好。”
      ……
      当天。
      位于首都的赵贺桦见了一个人。
      “来了。”
      “赵先生,我们之前说好的,我来取。”
      “你们俩真是把我当猴逗呢?”
      “我们让利三个百分点,还有您一直在寻找的名家遗作,剩下的还想请您帮帮忙。”
      “哎——行吧,你们啊。”
      对方伸出一只细白的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平安夜。
      今天的雪从下午开始逐渐变大,很快大地就被撒得白茫茫一片。
      齐宿路过抱着平安果嬉笑相歇的情侣们,大包小包地囤货回来。
      他垂眸盯着单元门口积攒的雪。
      漫天满地的白雪,让他想起一个人。
      他闭闭被白灼痛的眼。
      心想——
      明早该起来铲雪了。
      可就在他踩着雪往上走时,老旧的单元门口,被一盏昏暗的暖色照明灯映亮的皮靴闯入他低迷的视野。
      昂贵皮面还沾着未化的雪,融了一点,便又飘飘落落地沾上了。
      齐宿的身子僵住,耳边空寂得仿佛能听见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含着笑意和一丝抱怨的女声慢悠悠响起。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齐宿骤然抬头,那张日夜思念的脸映入眼帘。
      他的声线有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再见吗?”
      软唇溢出的热气像雾,迷蒙了她深情的双眸。
      她笑:“再见——”
      “不就是下次再见面的意思吗?”
      “……”
      冷寂冬日,死寂的心。
      不可控地,再次跳动。
      他鼻尖被冻得发红:“那你怎么现在才来……”
      已经过去快十天了。
      “我去‘赎’这些了,有些老板很难缠。”
      薛知恩侧过身,露出几尊半人高的画框。
      那些是他送出去为她打点的作品……
      心啊。
      在狂跳。
      潮冷的雪水一路粘惹在水泥阶梯。
      无声蒸发。
      齐宿拉着她上楼,一路上都很沉默,手心炽热,呼吸沉重,直到进门前昏黄的廊灯下,男人将她困在身下。
      门留出一条缝,故意用冷声说。
      “薛知恩,你还有机会走。”
      “……”
      薛知恩没走,轻轻拉住他的小拇指节。
      齐宿再也忍不住了。
      蓬勃的思念裹挟着沉重的爱意一边倒向她。
      在这座城市,接下来的雪,只大不小。
      适合窝在家里,沉沦炽热。
      齐宿外套还没完全脱下,他精瘦的腰被两条长腿钩住,薛知恩嘘嘘喘着接吻后的粗气,眼睛都是潮湿的。
      她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湿润的漂亮眼眸痴痴望来。
      “快点。”
      “我想要你。”
      “……”
      “还有——”
      薛知恩算着时间应该到了零点。
      她说:“生日快乐。”
      “………………”
      下一秒。
      她开始慌了,无措的手掌抵住男人坚实僵硬的胸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