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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 就算在猎人也要继承彭格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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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纲子只来得及看到一条布满触角的巨大尾巴扫过,再回头时同伴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某种细碎的声响从右侧传来,纲子猛地转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
      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经验,但她还没完全习惯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谁在那里!"
      灌木丛晃动了几下,钻出来的却是一只长着六只耳朵的松鼠类生物。
      它歪头看了看纲子,突然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那是警戒鼠,"一个懒洋洋的男声从头顶传来,"它在给同伴报信呢。"
      她下意识抬头,顿时吓得一个踉跄。
      只见一个男人倒挂在树杈上晃悠,两条肌肉虬结的手臂抱在胸前,白色背心被地心引力扯得歪歪斜斜,露出半边小麦色的肩膀。
      那人头巾里支棱出几撮不听话的黑发,正随着晃动的节奏在她眼前扫来扫去。
      "喂喂,看路啊小姑娘。"倒吊男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笑意。
      他随手把遮住眼睛的碎发往后一拨,纲子这才看清——这家伙居然在倒挂着啃苹果,
      "你、你是谁?"纲子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居然能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到这个距离...
      "金富力士。"男人随口答道,咔嚓一声咬下大块果肉。
      纲子瞪大眼睛。
      这个名字像闪电般劈进脑海,对了,门淇提到过很多次这个名字。
      虽然伴随着这个名字出现的大部分是埋怨。
      “怎么?听说过我?"金随意抹了把嘴,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苹果核划出完美抛物线飞进五米外的树洞。
      近距离看,这个传说中的二星猎人意外地年轻,黑发乱得像鸟窝,下巴还冒着胡茬,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能把人看穿。
      "你的同伴在西北方向七百米处,"金突然说,"被地脉蜈蚣困住了,不过暂时死不了。"
      "蜈蚣...不行!我得去帮忙!"
      金露出困惑的表情:"为什么要帮?他们又不是不会念。"他蹲下身,用手指蘸了蘸地上的黏液,"比起那个,你是为了这个遗迹来的吧?对这里知道多少?"
      "几乎一无所知,"纲子老实承认,"镇上的人都不肯谈论..."
      "因为他们祖先是守墓人。"金站起身,突然凑近,"喂,你是什么系的?"
      纲子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不知道..."
      "哈!我就知道。"金突然拍了下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你看上去就像个笨蛋的样子,不过也没得选了,来帮我采集样本吧!"
      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金已经大步走向森林深处。
      纲子小跑着跟上,先前听到他的话,知道同伴大概率没事,她放松了些许。
      "金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先..."
      "叫我金就行。"他头也不回地打断,"对了,你带水了吗?"
      纲子解下水壶递过去,这是在森林外围路过的一条小河里接的。
      金接过来闻了闻,突然把水全部倒掉。
      "腐心藤的味道。"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脏兮兮的皮囊扔给纲子:"喝我的。"
      腐心藤?
      纲子识趣的没问出口,总感觉如果问出口,会被眼前的人用更加鄙视的眼光看待。
      纲子凑近闻了闻,里面的液体有种奇异的清甜,光是闻了一口,纲子就感觉浑身的疲劳一扫而空。
      "这是什么?"
      "掺了蜂王浆的晨露。"金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感谢惠顾,收费五十万戒尼。"
      "什么?!"
      "开玩笑的。"金突然停下脚步,示意纲子蹲下。
      前方十米处的空地上,三只长得像穿山甲和豪猪杂交的生物正围着一株发光的蘑菇转圈。
      他拾起一块石头,在上面缠绕了一层薄薄的念,然后轻轻抛向右侧的灌木。
      石头落的瞬间,三只生物立刻警觉地转向声源,其中两只追了过去。
      金不知何时瞬移到剩下那只背后,"这种刺甲兽虽然全身都有着坚硬的铠甲,但在后颈这里,哪怕只是轻轻一按。"
      他手指在它颈后某处轻轻一按,生物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纲子看得目瞪口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动作,简直像在观看某种教科书式的表演。
      "您早就它会在这里出现?"她忍不住问。
      金正在采集刺甲兽的唾液样本:"不知道啊。"
      "那为什么..."
      "合格的猎人应该随时准备应对任何情况。"金把样本瓶抛给她,"就像现在——"
      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突然,纲子感到后颈的汗毛全部竖起,那种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战栗感沿着脊椎窜上来。
      她缓缓转身,看到二十米外,一条直径超过两米的暗红色生物正从地底钻出,体节上的刚毛如同无数把小提琴弓摩擦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地脉蜈蚣..."纲子声音发颤,手指不自觉地摆出防御的姿势。
      金却吹了声口哨:"哇,比上次见又长大了。"他居然掏出一个小本子开始记录,"看来遗迹底下的东西活性化了..."
      "金先生!它冲过来了!"
      蜈蚣以不符合体型的敏捷扑来,口器张开的瞬间散发出腐肉般的恶臭。
      在生死攸关的时候,纲子本能地发动死气之炎,但有人比她更快——
      金只是简单地向前踏了一步。
      没有华丽的招式,甚至看不出他做了什么。
      但那一瞬间,蜈蚣在距离金还有三米的地方突然急停,所有足肢同时收缩,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看清楚了,"金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他屈指一弹,一缕念力如同水滴落入湖面,在空中荡起肉眼可见的波纹。
      蜈蚣开始剧烈扭动,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痛苦,随后迅速钻回地底。
      "就这样?"纲子难以置信地问。
      "就这样。"金拍拍手上的灰尘,"顺便一提,你的同伴应该已经脱困了。"
      纲子正想说话,远处传来同伴的呼喊声。
      "啊,扫兴的人来了。"金撇撇嘴,突然把一个东西塞进纲子手里——是块刻着奇怪符号的木牌,"拿着这个,午夜时分在遗迹东侧等我,别告诉其他人,包括你那两个同伴。"
      "为什么是我?"纲子忍不住问。
      金已经转身走向密林深处,闻言回头眨了眨眼:"直觉。"
      他的笑声还在林间回荡,人却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纲子站在原地,握着尚有体温的木牌,心跳快得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纲子!"门淇的声音从灌木丛后传来,紧接着她和卜哈刺拨开枝叶冲了出来。
      美食猎人双手叉腰,看到眼前的人没事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吧?可恶啊!刚才那该死的蜈蚣..."
      "我没事。"纲子下意识将握着木牌的手背到身后。
      奇怪的是,她并不打算提起遇见金的事——那个男人身上仿佛带着某种听从他的想法的魔力。
      门淇狐疑地打量着她:"真的?你脸色有点怪..."
      "可能是吓到了。"卜哈刺憨厚地拍拍纲子肩膀,结果力道太大差点把她拍进地里。
      "我们在附近转了三圈,"门淇烦躁地踢飞一块石头,"别说遗迹了,连时鳞鲑的影子都没见着!明明情报说这片水域..."
      纲子突然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木牌。
      金只说了见面地点,可遗迹在哪她根本不知道啊!
      "先回镇上吧。"卜哈刺揉着咕咕叫的肚子,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我现在饿得能吃下十头野猪..."
      夜色渐深,小镇旅馆的油灯在窗边摇晃,投下摇曳的光影。
      纲子躺在床上装睡,耳朵却竖得老高。
      当时针指向十一点半,隔壁床也传来门淇均匀的呼吸声时,她像只猫一样轻巧地翻身下床,没发出一丝声响。
      月光给森林披上银纱,每一片树叶都在发光。
      纲子点燃火焰,瞳孔里跃动的金红瞬间照亮了前路。
      奇怪的是,本该活跃的夜行动物全都销声匿迹,*整个森林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的靴子碾碎枯枝的声响在林中回荡。
      "不太对劲..."纲子突然停步。
      前方树影间漏出一片银白——某种东西在发光。
      她像猫一样蹿上橡树,在枝桠间几个起落,然后...
      "天啊..."
      月光瀑布般倾泻在遗迹上。
      那是一座阶梯状的类金字塔建筑,表面覆盖着会发光的藤蔓植物,整座建筑都在有内而外的散发光芒。
      白天他们经过这里时明明只有普通的树才对!
      纲子的知识完全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哟,你来了。"
      声音从脑后炸响的瞬间,纲子差点从树上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