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欸?炸。弹?”和叶眨了眨眼睛。
“是因为什么?找到犯人了么?”服部平次开始询问:“在游乐园的什么位置?”
早上已经被某个高中生侦探缠着盘问过了的松田阵平指向自己的幼驯染:“他也知道,并且很想说话。”
萩原研二立刻点头:“好吧,就让我来代替松田先生回忆一下上午跌宕起伏的——”
“我,并不好骗。”富冈义勇回忆完毕过去的点点滴滴,认真对着几人开口。
众人:“……”
我们刚才都聊了好几个话题了好吗?!
第69章 康康照片
但等了许久, 直到时钟指向九点,工藤新一也没有回复。
仔细想了想,富冈义勇拨通了毛利的电话。
这一次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新一……之前在游乐园说有点事情说要立刻去处理, 很快就回来。”
伴随着雨声,毛利兰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有些失真,“他还没有回家吗?”
富冈义勇点点头,对着手机那头死板开口:“工藤家里的电话和手机都无法接通。”
“这样啊……那我过去看看。”毛利兰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门被打开的声音。
富冈义勇起身,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我和你一起。”
他挂掉电话, 看向不知为何已经开始玩牌的众人:“我去工藤家里看看。”
“去吧去吧。”萩原研二正伸出手抽牌,闻言轻快说道:“肯定是又有哪里需要他这个日本警方救世主的出场,所以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工藤新一的侦探事业蓬勃发展, 为了破案经常失去踪迹,有时好几天都不会出现,也不会回复任何消息,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常事。
而黑羽快斗已经自来熟地开始催促:“快点抽牌, 下一个就到我了。”
服部和和叶在听见这句话后同时皱眉,因为他们都抽到了一副差牌。
松田阵平将墨镜扯到鼻尖, 用凫青色的眼睛扫视了一下他:“啧, 你是不是作弊了?”
“……没有。”黑羽快斗维持着扑克脸, 迅速将换的牌又当着大家的面还了回去, 不经意地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松田阵平依旧看着他,语气平静:“直觉。”
其余都拿着差牌的三人瞬间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
黑羽快斗:“……”
身为魔术师, 他最怕看见的就是他人早已洞察真相的目光, 明明完美无缺的手法却被看破, 是他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
“总不能你们手气差都怪我吧?”
几人开始争执起来, 吵着吵着,因为动作加大的缘故,从黑羽快斗的袖子里飞出来一只鸽子。
鸽子开始给大家重新发牌。
富冈义勇已经换好了鞋,平静看着这混乱一幕,拿起伞:“我出门了。”
没人理他。
***
工藤新一正在奔跑。
头顶乌云密布,透明的雨丝不断往下飘落,他抹了把脸,却不慎狠狠摔了一跤。
半分钟后,他扶着墙壁站了起来,不住地喘息着。
闷雷滚滚,一道惨白的闪电从头顶穿刺而过,暂时照亮这方空间,工藤新一在暗淡的玻璃橱窗看见了自己此时的模样。
我,变成了小学生。
后脑勺被砸中的疼痛依旧明显,但鲜血似乎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明明只是发现那个黑衣人在偏僻的角落进行非法交易,却没想到被人从身后偷袭。
等再次醒来,自己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工藤新一捂住沸腾的大脑,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雨越下越大,他将垂落在地的裤脚再次往上挽起,往前走了几步。
“得先回家。”他自言自语。
他需要一个安全稳定的地方,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办。
冲矢先生为了完成导师安排下来的课业,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学校里。
以现在这个状态到处乱跑,要是被那两个黑衣人发现自己变成这样,一定会……
他想起那个银发男人可怖的眼神,以及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的双重滋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紧赶慢赶,工藤新一终于来到了家门口,却发现了一个可悲的事实,以他现在的矮人身高,完全够不到大门上的锁。
可恶!
工藤新一踮起脚试图够门把手,却完全不得要领。
头顶的冷雨突然停止,随之而来的是雨滴落在伞面上的沙沙声。
“男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被某位黑发蓝眼师兄用课题折磨,深夜终于归家的赤井秀一将伞倾斜,笑眯眯询问。
工藤新一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我在找我爸爸。”
他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赤井秀一扫了眼这孩子不合身的衣物,以及肩膀和领口残留的血迹,沉下眉眼说道:“先进来,我替你包扎一下。”
***
富冈义勇在半路上遇见了毛利兰,两人一起前往工藤宅方向走去。
因为中途路过阿笠家,发现博士直接把墙炸了一个洞,两人为了帮忙稍微多废了一点时间。
在看到工藤宅亮起的灯光后,毛利兰松了口气:“新一也真是的,回家了也不说一声。”
她撑着红伞快走几步,按下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赤井秀一穿着高领毛衣,站在门口有些诧异:“小兰,富冈。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么?”
“冲矢先生。”毛利兰探头往客厅看了一眼,“新一没回家吗?”
因为冲矢先生总留在学校,她都忘了工藤宅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赤井秀一侧身将两人请了进来:“没有,出什么事了?”
他正想和这两人介绍一下门口捡到的小孩,却发现那个小孩子不见了踪影。
富冈义勇摇摇头:“没什么,只是……”
“欸?这个孩子是——”毛利兰突然走向角落,弯下腰指着这个头上包裹着绷带,穿着蓝西装戴红蝴蝶结的小孩。
富冈义勇将目光聚焦过去,面露疑惑。
已经迅速戴上眼镜的工藤新一再次冷汗直流。
而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去美国后将富冈丢掉的那一次。
现在能说吗?
可是这里不仅有外人,而且要是这件事被富冈说给他那两个监护人知道……会被当作球抛来抛去吧?
特别是松田阵平,自己好不容易才长这么高,现在又变成这样一定会被卷毛警官狠狠嘲笑。
工藤新一是绝对不要被他们看笑话的。
总之,他看了不值得信任的粉发研究生一眼,在脑子也同时因为思考太多导致过载后说出了一句让他悔恨终身的话:“其实绿川先生是我爸爸啦!”
其实在脱口而出这句话时他就后悔了,但面对着这三人的视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编造:“妈妈和他……隐婚,我今天离家出走,就是来找爸爸的。”
小兰露出了豆豆眼:“欸?”
富冈义勇半蹲了下来,丝滑的相信了,并觉得绿川先生的孩子其实还长得蛮像工藤的:“原来是这样啊。”
赤井秀一点头赞同:“也对,师兄也是终于到了这个年纪。”
他觉得苏格兰总被碰瓷的体质还挺有意思。
毛利兰:“这样吗?原来是这样吗?”
她左右看了看,试图从身旁两人的的表情中看出不同的答案。
但完全没有。
“这么一说,似乎也……”小兰突然觉得也有点像了。
工藤新一露出尴尬中带着讨好的笑容卖萌:“是啦哈哈。”
“雨停了,我要回家了。”
对不起了,绿川先生。
你作为卧底警察一定能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工藤新一垂着头,额发遮住了眉眼,看起来十分阴险。
等我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定好好向你道歉。
但他完全遗忘了自己现在还是小学生的身体,在场没有一个人会放他自己深夜回家。
工藤新一才刚跳下沙发准备去博士家对付一晚,准备等明天想清楚再考虑该怎么做时,一旁的粉发研究生便开口了:“这怎么行。”他微笑拨打电话,体贴入微,“我喊你爸爸过来接你。”
工藤新一:“……”
完了完了完了。
***
诸伏景光接到电话时正在替幼驯染打工。
“冲矢,之前拜托你做的表格……我儿子?”一种久违的即视感让他沉默了一下,“谁?”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稳重:“差不多八岁,和你长得很像。”
诸伏景光也是莫名松了口气,但这口气很快又提了起来:“知道了,现在就去。”
他迅速挂断电话,坐在椅子上开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