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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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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
      
      安今病好后,依旧缩在屋里完成她那副未完成的扇面,想着在年节前把扇子做出来。
      “表小姐,世子爷来看你了。”
      听到丫鬟的通传,安今这才从画里回神,从纸窗看到外边快要暗下来的天色,也不知道世子表哥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心里那么想着,她已经放下笔,走到了菱花镜前。
      看到镜子中自己的打扮,安今秀眉微颦。
      因为不出门闷在屋里作画,安今身上穿的是旧衣,发髻也挽得松松垮垮的,但要是重新梳洗一番,不仅太过刻意,还平白叫人等。
      安今只能放弃,只披上斗篷便去了。
      即便是正在议亲的表哥,也不好直接进女子闺房,楚既白来看她,也只能到外间等着,让丫鬟去通传。
      庭院里还在飘着雪,飞檐下站着个身长玉立的男子,含笑着看着朝他走来的小姑娘。
      “芜妹,身子可大好?”
      安今眉眼弯弯,“我好多了,那日既白哥哥冒着雪来找我,我还未向既白哥哥道谢。”
      当时在刺骨寒意中,她体温不断下降,意识也开始模糊了,直到被人温柔地揽在温暖的怀里,安今才体会到原身十岁在庐州见到楚既白的那股心情了。
      少女半挽着的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没有丝毫的装饰,更显清纯动人,在被她那双澄净无比的眸子注视着时,没有人能不动容。
      楚既白情不自禁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听闻芜妹最近食欲不振,这是我下衙顺便买的糕点,解馋压下汤药的苦涩即可,但不要贪嘴多食,耽误用膳。”
      细心交代完,他又伸手碰了碰少女有些凉的脸蛋,温声道:“好了,回屋吧,小心着凉。”
      或许冷风刮得人头昏,安今一出门就迷迷糊糊地,又迷迷糊糊地抱着糕点回了屋。
      所以世子表哥特意过来一趟,是给她来送糕点的?
      安今低眸,手里抱着的油纸包还残留了些男人胸膛前的温度,又想到摸上她面颊时,男人指节上的温度。
      安今抿了抿唇。
      世子表哥好像很自然地从哥哥的角色转变为爱人。
      而且变得也不大规矩了,一会摸她的头,一会又摸她的脸……
      第159章 第159章柔弱表妹X温润世子表哥9
      自那日过后,楚既白很快发现他连栖梧院的门都进不去了。
      崔夫人严防死守,生怕这对有情人情不自禁下在府中闹出什么荒唐事。
      楚既白听了理由,也是无奈,但他也知道越到这时候,越要避讳,以免毁表妹名誉,可刚刚和表妹确定情谊,却见不到面属实有些灼心。
      所以他几次三番去锦绣阁询问两人的婚期。
      崔夫人被儿子催得头疼,没好气道:“大约是后年三月吧。”
      之前他也不是没议亲过,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样,只说母亲做主就好了,没想到这开窍之后是这般猴急模样。
      楚既白眉头轻皱,“为何那么晚?明年没有吉时吗?”
      崔夫人眼睛一瞪,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哪有你那么心急的,这还有几天就到明年了?过完年你表妹也才十六。”
      “而且正常从定亲到成婚都是要走一年的礼,若将婚期定的那么早,旁人还以为是你们有了首尾,才会如此匆忙,为了阿芜的清誉,我可不能由着你胡来。”
      楚既白轻咳一下,也知是自己考虑不周了,听完母亲训斥,才勉强接受这个婚期。
      “不仅如此,阿芜过了生辰就该回庐州了。”
      楚既白不解,“为何还要芜妹回庐州?”
      “自然是回庐州待嫁,到时总不好叫阿芜从侯府出嫁,再嫁到侯府去。”
      “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毕竟你表妹生父还活着呢。”
      婚期晚就算了,还要和芜妹相隔数百里,楚既白实在难以接受。
      “芜妹在侯府多年,未必能适应的庐州的生活,况且芜妹幼年那般遭遇,我如何能放心她待在林家一年之久,汴京和庐州相隔甚远,万一表妹有个什么差池,怕是鞭马难及。”
      他能想到的,崔夫人自然也都想到了,“今时不同往日,阿芜是要当世子妃的人,林德那等趋炎附势之人,供着阿芜还不及,即便阿芜在庐州,吃穿住行都按咱侯府来,一直照看阿芜的刘大夫也随她回庐州去,自然不会有什么差池。”
      崔夫人没说的是,阿芜生母之前留的嫁妆还在林府,她会随行让阿芜带几个厉害嬷嬷,好好算算当年的账,叫林家完完整整地吐出来。
      虽然她早已帮阿芜备好了嫁妆,但是她母亲那份也不想平白便宜了林家。
      楚既白也知道母亲的安排是最妥当的,也是对芜妹最好的,即便他再不舍,也只能接受。
      ---
      很快年节就到了,除夕夜,瑞雪纷纷扬扬。
      侯府正堂内,灯火辉煌,暖风处处。
      永宁侯端坐在男宾的主位,聂老夫人坐在女宾主位,两房人都聚在一起用年夜饭。
      如今安今还在府里住着,崔夫人也怕有什么闲言碎语,两人孩子婚事只有永宁侯和聂老夫人几个长辈知道。
      永宁侯向来不管内宅事,也知如今形势,侯府不宜再娶高门女,再加上儿子婚事几次出现波折,在他眼里能娶上亲就好,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而聂老夫人心情却极为复杂,她本还等着这烧钱丫头能攀上一门好亲,结果却砸府里了。
      长孙刚回来时,她就千叮咛万嘱咐,离人远些,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还是走到一块了。
      即便心里不悦,但也怕强行阻拦和长孙离心,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
      在席上的安今能感受到聂老夫人暗自打量她的眼神,但她也没什么反应,聂老夫人不喜欢她就不喜欢她吧,反正不主动来刁难她就行了。
      让安今在意的是来自男宾席上那道炙热的视线,也不知道是不是楚二爷频繁给他灌酒,他的视线也格外放肆。
      直到崔夫人瞪了他一眼,他才收敛些。
      等散席,安今往栖梧院里走,脚步走得极慢,很快就被人叫住了。
      “芜妹。”
      男子身姿笔挺,气质卓然,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背后柔和的月光倾洒在他身上,安今也注意到他腰间别的纸扇换成她送的那把。
      楚既白注意到她的视线,展开画着青山翠竹的扇面,“芜妹一画万金,给我画扇面倒是我的殊荣了。”
      “不过……”
      他唰地一下合住扇子,抬步朝少女走去。
      男子的气息陡然逼近,安今嗅到他身上的酒气,以为他喝醉了,不由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直至贴到了背后的石柱上。
      楚既白看着少女受惊的样子,唇角的笑意愈浓,倒也没再继续逗她,将自己腰间那块玉佩取下,亲手系在她的丝绦上,“不过我希望芜妹下次赠礼,能亲自送到我手上,就像这样,可好?”
      安今见他眼中一片清明,也知他没喝醉。
      她给他画的扇面,比给老夫人画寿礼还用心,结果就因没送到他手上的,就这样恶趣味地吓她。
      心里不由得有些委屈道:“我知道了。”
      楚既白轻笑,不由捏了捏她腮边的软肉,低声哄道:“芜妹勿气,方才是我唐突了,每次念到芜妹不日便要回到庐州,我总忍不住多和表妹亲近些。”
      “芜妹要在庐州一年之久,我每十日给你寄出一份信可好?”
      “每十日?会不会太频繁了?”
      楚既白叹气,“若按我心意,怕是日日都要寄出一封。”
      这般直白的话叫安今小脸微红。
      两人还是没讨论出个结果,就被崔夫人派人催促着各回各院了。
      安今回到栖梧院,这才细细打量腰间多出的那块玉佩,她认得这块是楚既白常带的那块,现在两人婚事也未正式定下来,也不敢随意戴着招摇过市,便先拿着匣子装了起来。
      ---
      二月冰雪刚消,就要到安今生辰的时候,香玉也回了娘家。
      听闻香玉回来了,安今也十分心喜,跑去锦绣阁去看她。
      香玉如今挽成了妇人的发髻,但依旧明媚,看上去婚后过得也十分不错。
      她一见到安今便打趣道:“好啊,几月不见,芜妹竟成了我嫂子了。”
      楚香玉也是真的担忧过未来嫂嫂是个不好相与,现在倒好了,这个嫂嫂她可太满意了。
      不过她也是真没想到哥哥会和芜妹在一起,但细细寻往日相处的那些画面,还真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我说哥哥怎么对芜妹比我这个亲妹还好,当日我和长风出了歪点子被哥哥骂得狗血淋头,结果芜妹一哄哥哥就不气了。”
      安今耳根微红,“哪有啊?”
      明明是在他们来之前,她已经挨过骂。
      崔夫人见两个孩子闹,在一旁笑道:“你要是再惹阿芜,日后阿芜不准你回娘家,我可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