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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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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只当是她不想他纳妾的说辞。
      他笑着一把将人拦腰抱起,“那我可不敢纳了,毕竟我还是很期待和芜妹的孩子的,为免夜长梦多,那还是让咱们的孩子早些来吧。”
      安今惊慌搂住男人的脖子,目光扫过周围来往的丫鬟仆人,有些羞涩道:“有人,快放我下来。”
      这还没走到他们的院落,就这般孟浪。
      男人充耳未闻,抱着人往琅华水榭走,“我抱自己夫人,谁想看就让他们看去好了。”
      成婚前就各种规矩束缚着,怎么成婚后还要在意这些。
      周边路过的仆人,也只是默默低头,叹一声世子和世子夫人感情真好。
      见他这般无赖性子,安今也放弃挣扎了,省得叫人看笑话。
      埋在男人怀里时,安今闻到他身上浓郁的酒气,不由皱了皱鼻子,“为何二叔总是给你灌酒?”
      楚既白轻笑,“因为二叔好酒,但二婶不许他多饮,所以就借着敬我的功夫,自己趁机多饮些。”
      安今哼了一声,“那我也不许你喝。”
      每次喝了酒,明明没醉,偏要借酒风行不轨之事,醒来又装作一副清风朗月的样子。
      楚既白微怔,转而笑道:“遵命。”
      如此佳节,琅华水榭,一片春光。
      楚既白难得有了七天空闲,不过冬日寒冷,风大又有雪,他也不敢随便带人出去,两人只能一起呆在室内。
      香炉轻烟袅袅,冬日暖熙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柩,洒下斑驳碎影,一室静谧。
      男人一袭月白锦袍随意散落,领口微敞开,斜靠着榻上的矮几,身姿慵懒。一只手握着笔不知道在画布上画着什么。
      怀里半圈着个少女,少女身形瘦弱,在男人宽大衣袖的遮挡下,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少女的乌发肆意铺陈,柔顺地垂在男人的臂弯和自己的肩头,肌肤透白,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
      安今澄澈明亮的眸子盯着画布,时不时伸出个指头指点,“这里画个远景的村舍。”
      “这颗树上再画只鸟。”
      安今现在画画找到了偷懒的方式,她丹青一般,不过对色彩的把握很好,于是就先叫男人帮她描边画草图,然后她来上色。
      等男人上朝后,没时间陪她的时候,她就又有得玩了。
      原本香玉还会经常回侯府找她玩,但香玉有孕了,现在月份也大了,就很少出来了,她就只能靠这些消磨时间了。
      楚既白一边按着她说的画,一边笑道:“那这画到底算我的,还是算你的?”
      “这还不简单。”
      安今的小手将男人腰间摸索着,找到他挂的香囊,将其打开拿出他的私章,沾了朱砂,在画的边角处盖了下,回眸冲男人笑得清甜,“这下就算咱们俩的。”
      楚既白失笑,“那我也算沾芜妹的光了。”
      安今娇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不过她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听说裴家大郎裴清远的丹青最好,不知道给他的画上色会是什么效果?”
      这汴京双壁中裴清远的画最为出名,甚至办起了画楼,汴京有名之士的画作都能放上去展览观赏。
      楚既白似笑非笑,慢慢放下笔,“芜妹今日有戴玉佩吗?”
      安今一下子回神了,条件反射从他怀里跳出来,然而又被一道臂弯揽了回去,以一种强硬的姿势被人锢在怀里。
      她挣脱不开,只能捂着胸口,眼巴巴抬眸望向男人,“我带了的,你明明知道。”
      今早的衣服都是他给她穿的。
      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她一提裴清远就炸毛。
      明明当年差点和她定亲是裴清逸啊。
      或许也是当初去画楼惹的祸。
      当时男人难得休沐,带她去逛了逛画楼,结果正好撞上了裴清远,她看上的那副画也是裴清远的。
      裴清远见她喜欢,便主动说愿意把画赠送给她,不过她说楚既白扇面很别致,知道是她画,问她能否也为他的扇面作画。
      安今对裴清远感官不差,刚想答应便被身边的男人推拒了。
      晚上又压着她闹了半天,说只能为他一人画扇面。
      安今本来都忘了这回事了,此刻见到男人似曾相识的危险神情,便又想起来了。
      男人唇角噙着笑,熟练地拉开她的衣襟,“乖,我再来检查下。”
      到最后安今万分后悔,多嘴提了裴清远的名字。
      关键如今男人赋闲在家,闹起来也没头没尾的,不知节制。
      ---
      四月的时候,宁海郡公府那边传来好消息,香玉顺利产子了。
      安今也有段时间没见到香玉了,听到这个好消息,便也跟着崔夫人一同去探望了。
      在宁海郡公府里,崔夫人抱着外孙都不舍得撒手,小家伙可可爱爱的,安今瞧着心里也痒痒的,忍不住期待她和世子表哥的孩子。
      转眼又到了酷热的七月。
      安今夏日的用冰量被严格把控,但好在她住的水榭,夏日阴凉舒爽。
      她轻倚栏杆,瞧着湖面的茂密的荷叶。
      忽然荷叶被拨到两边,中间使出来一条乌船,男人散漫地坐在里面,手里还有抱着几株莲蓬。
      看到他,安今笑了,面颊露出浅浅的梨涡,“既白哥哥,你真的采到了。”
      如今天热,哪怕男人今天休沐,安今也懒得出门,两人在水榭乘凉,安今看着池塘里的莲蓬就突发奇想让他下去采莲子。
      楚既白一抬眼就瞧到小姑娘双手趴在栏杆上,双眼亮晶晶的娇态,不由心头发软。
      船舷与岸边的石阶相接,发出“嘎吱”一声。
      他从石阶走过来,“好端端地非要吃什么莲子。”
      而且还不吃小厨房现成,叫他亲自下湖摘。
      也就他今日无事,又念她最近天热胃口不佳,才陪她胡闹。
      虽那么说着,楚既白庆幸,她想吃的是莲子,要是莲藕,他估计要去淤泥里挖了。
      安今殷勤过去给他捏了捏手臂,“既白哥哥,我想喝莲子百合糖水。”
      “不行,你只能喝莲子银耳汤。”
      安今眉眼耷拉下来,眼巴巴得看着他,“真的不行吗?我就喝一点点,尝尝味道。”
      银耳汤肯定又要做热的了,她就想吃点冰饮。
      楚既白还是心软了,把刚摘的莲蓬交给下人送到小厨房,“那就只能吃一口。”
      安今心喜,只要做了,她可就不止喝一口了。
      晚间两人在凉亭里用膳,在她的撒娇下,说好了只吃一口,最后吃掉了半碗。
      楚既白原本是给她扇风的折扇,唰地一下合拢,敲了下她的脑袋,似笑非笑,“说好了就吃一口呢?”
      安今伸手晃着他的衣袖,一脸乖巧的笑,“我下次一定就吃一口。”
      楚既白抬手捏了下小姑娘两腮的软肉,一字一句道:“没有下次了。”
      今夜两人难得早些歇息。
      因为安今用完膳后,肚子就隐隐有些不舒服,她还只当葵水快来了,提前准备好了月事带。
      楚既白刚入睡,就被人晃醒了。
      安今半跪在床上,眼泪汪汪地,“既白哥哥,我肚子疼。”
      她也知道多半是晚上那碗糖水闹的,自己执意要吃的,现在喊疼也十分没有底气。
      楚既白微惊,一边连忙差人去叫府医,一边把人抱在怀里哄,给她捂着肚子,“都叫你少吃些了。”
      楚既白心里也后悔纵着她了,芜妹已经许久没生病了,他竟也松懈了,陪着她胡闹。
      可见芜妹这副难受的样子,他也不忍再责怪,只能哄着她。
      很快一直照看着安今身子的刘大夫就来了。
      安今坐在软凳上,心里有些不安,伸出一只手让大夫诊脉。
      搭上脉后,刘大夫紧锁着的眉头慢慢展开,“世子夫人已经有孕一月有余了。”
      安今一怔。
      夏天胃口本来就不好,她一时竟也没往孩子身上想。
      有孕?
      楚既白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把人往怀里拉了拉,“那夫人为何会腹疼?可有大碍?”
      “世子夫人应该是用了寒物,索性用得不多,并无大碍,用碗安胎药就好。”
      楚既白稍稍安心,又听到大夫继续道:“不过夫人本就体弱,这胎要好生照看着,不然生产时怕是会凶险。”
      楚既白神情微凝。
      就刘大夫配安胎药的功夫,崔夫人也来了,焦急道:“怎么了,阿芜怎么了?怎么大半夜地叫了府医?”
      自两个孩子成婚后,崔夫人已经很少来琅华水榭了,怕打扰他们两人相处,可听到这边叫了大夫,她那边就坐不住了。
      见把崔夫人都惊动了,安今心虚躲在男人身后,没敢回话。
      楚既白避重就轻道:“没什么大碍,芜妹是怀孕了。”
      “什么?”
      崔夫人担忧了一路,一来就被这个好消息砸到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