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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那个重生女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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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5章
      
      小堂妹季非晚觉得堂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自己,一直对原身愧疚不已,在长大后原身因为瘸腿说亲困难,好不容易有个愿意嫁的,还狮子大开口要十两银子的聘礼时,为了给堂哥凑够聘礼,季非晚在别人的蛊惑下,把自己给卖了。
      卖给了隔壁村的鳏夫,十两银子,刚好给堂哥当聘礼。
      季家人知道后当然不肯,原身更是拿着那银子去还给那个鳏夫,他已经这样了,不能连累堂妹。
      却不想,他还了银子刚回村,就听到了堂妹被混子欺辱,跳河自尽的消息。
      小叔家里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原身也是个半废,季家虽然没有分家,但一家人都过得凄苦。
      尤其是原身晚年,亲人都走后,他常常饿的喝水充饥,最后更是饿死在屋子里,被发现的时候,身上都生了蛆。
      哪怕现在这个时代家家户户都过得不容易,但过成季家这样的,也算是独一份,除过入赘的季老二,季家算是断子绝孙了。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村东头的张家,张铁柱攒够钱后就在镇上买了宅子,带着父母搬去了镇上,张铁柱的妹妹张大丫,更是嫁给了秀才,没几年,那秀才考上了举人,张大丫成了举人娘子,风光无限。
      村子里人常常把两家拿出来说嘴比较,都是一个村的,日子过得天差地别,一家倒霉透顶穷困潦倒连个根都没留下,一家顺风顺水福星高照,张大丫更是跨越了阶层。
      张家人对于村里人的追捧得意非常,有一次张铁柱醉酒之后说漏嘴,说他们家能有今天,全靠他的妹妹张大丫,大丫是锦鲤命格,是他们全家的福星。
      就这样,张大丫的锦鲤命格就这么传来了。
      村里人想想也觉得在理,张大丫在张家时,张家人的日子越来越好,她嫁去了秀才家,秀才就考中了举人,成了举人老爷,怎么能不算好命?
      再对比倒霉透顶的季家,真让人不得不叹一句:人的命天注定。
      季晏礼躺在板车上,季三叔已经被人从地里叫了回来,此刻他推着板车,眉宇间都是疲惫,季非晚跟在旁边,一直抹眼泪,季老头没有跟来,他年纪大了怕自己脚程慢,耽误了孙子的腿。
      但季晏礼听见了他深深的叹息,心里觉得沉甸甸的。
      人的命天注定。
      季晏礼是懂看相的,他也相信这句话,人的八字生下来就是注定的,这辈子该走什么样的路,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安排好。
      有人天生聪明伶俐,努力上进,最后事业有成,有人也聪慧过人,但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磨难坎坷,最终碌碌无为,平庸着过完一生。
      也有人后天发力,更有人大器晚成,不过面相这种东西,懂得人看上一眼,就能看上个七七八八。
      季晏礼仔细看了看三叔的面相,没有大富大贵,但也不是中年丧女的命,他又看季非晚,心里惊疑之下,对于自己的猜测更加笃定。
      每次季家人的倒霉,都映衬着张家人的幸运,原身遭遇野猪,变成瘸子,没多久张铁柱就成了酒楼的帮厨,季非晚被人玷污跳河自尽,同年,张大丫嫁给秀才,改名张秋月。
      再往早的推,原身爹娘去世,张家发了一笔横财盖了新房子,种种细想下来,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张大丫,
      锦鲤命。
      真的是锦鲤命吗?
      还是窃巢的鸠,偷命的鬼?
      第343章 锦鲤命3
      到了镇上,季晏礼看着比旁边铺子足足大了三倍的医馆,而且里面的人还不少,不由感叹,医术,在哪个时候都是很赚钱的。
      想到这,他心思一动。
      原身已经十五岁了,除了小时候被自家爹教着认认字外,并没有看过什么书,也没有正经去过学堂,这时候再说什么入学考科举不太现实,而且家里的条件也并不允许。
      不如直接干一个他擅长并且可以挣钱的营生,总比一辈子地里刨食舒服些。
      想到这,季晏礼幽幽看了眼自己的腿。
      本来是想少受着罪,但他得有个光明正大留下来的理由,腿啊腿,只能劳烦你再疼一疼了。
      季三叔和另外两个村民合力把他抬进了医馆,刚一进去,一股药香扑鼻而来,顺着过道往里走,绕过一雕花屏风,季晏礼被放在了诊堂的榻上。
      有坐堂大夫过来为他诊治。
      他给季晏礼检查完腿,给他把了脉,刷刷刷开了一张方子,拿给一旁的药童让他去抓药。
      随后告诉季三叔说,季晏礼已经伤到骨头,短时间内不宜再移动,最好先在医馆住下来。
      医馆后面还有还有几间是专门供伤者暂住的,也方便大夫随时观察诊治。
      季三叔先是点头,随后想到要花的银钱,脸就是一白。
      季非晚扯了扯自己爹的袖子,她知道,爹是为银子发愁,但哥哥的腿伤不能耽误,大不了他们再去借!
      季晏礼开口:“三叔,那头野猪……”
      季三叔已经知道季晏礼的腿是被野猪伤的,但不知道那头野猪已经被季晏礼杀死,季晏礼先被带回来,野猪那里还有人守着,这会儿也该抬回去了。
      野猪肉也能卖了换钱,那野猪壮硕,目测也有三百斤,给上山抬他的乡亲们分一点,卖了之后也能有三两银子,季晏礼盘算着物价,想着,看他腿的费用应该能出来,还有剩余。
      季三叔一听,也跟着松了口气,面色总算好看了些。
      不是他不愿意为侄子花钱,而是之前大哥读书家里能借的已经借遍了,此刻就算问别人开口,人家也不一定会拿钱给他们。
      “那你在此看病,三叔回去把那野猪处理了。”
      “三叔,肉不必给张家分,我的腿就是张铁柱害的,等我伤好以后,非要他给我个交代不可!”
      季三叔点头:“你放心,一会儿让你三婶去他家一趟,就算不出钱,也要让他家坏了名声!”
      季三叔没再待下去,来时老头子给他塞了铜板,不够,但当天开的药是够了,他给医馆承诺了这两天就过来送钱,然后又仔细叮嘱了季晏礼许多,才带着季非晚回去了。
      回去时,小姑娘的眼睛还是红的,她想留下来照顾季晏礼,被季晏礼摆摆手。
      他只是为了留在医馆,并不是真的虚弱到要人照顾,家里活计也多,季非晚要是留在这里,季三叔和老爷子才是有的忙了。
      ……
      上涧村,张家。
      在得知季晏礼被野猪伤了后,张大丫眉毛扬了扬。
      “大丫,你说如果季晏礼不受伤,受伤的就会是我,是不是真的?”
      “对,我梦见了,你们这次上山被野猪踩断腿的应该是你,我本来不想让你去的,但你命里有一劫,不在这也会应在别处,所以才会跟你说,让你遇到危险推季晏礼一把,也算让他给你挡灾了。”
      张铁柱还是有点心虚,季晏礼返回来救他,他却要害人,这会儿有些坐立不安生怕季家来找他麻烦。
      张大丫不在意:“他说是你推的就是你推的?谁看见了?”
      “咬死不承认也就是了,总归他吃了亏,说几句而已,不伤筋不动骨的,别人只会以为是他受伤接受不了,胡乱攀咬,过段时间就好了。”
      张父张母没吭气,他们虽然也觉得这样不地道,但是别人受伤总好过儿子受伤,大不了以后季家有什么事,他们多帮衬一些。
      张大丫吃了口白面馒头,不算好看的眉眼上都是淡漠,她对于季家的人怎么样半点不关心,或者说,她只关心自己的家人,其他人能为她的家人挡灾,是他们的荣幸。
      她没再纠结这事,跟张铁柱说起了别的:“哥,上次你说想要去酒楼帮厨,我看这事能成。”
      “真的?”
      张铁柱笑出了牙花子,随即又有些犹豫:“那人说托关系得五两银子,我怕……”
      他虽然对妹妹说的话无比信任,但还是怕万一不成,白白浪费了家里的银子。
      “怕什么?我说能成就能成。”
      张铁柱看了眼父母,张父喝了口没有鸡蛋的鸡蛋汤,点头:“既然你妹妹都说成,那就去!让你娘给你拿钱。”
      张家除了他们一家四口,原本上边还有张老头张老太,张父还有两个兄弟,张父排行老二,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是最不受宠的那个,算是家里的闷驴,干的多要的少,连张母都经常被两个妯娌欺负。
      前些年张铁柱高烧,要去看病张老头却不肯拿钱,张老太一个劲拍大腿哭穷,两个兄弟闷不吭声,剩下的就在一旁看戏。
      张父咬牙出去求人借的钱,把儿子送去医馆的时候,张铁柱已经烧的神志不清,好险差点一命呜呼。
      从此以后他算是彻底对家里人寒了心,在闺女的劝说下,想办法分了家,日子这才好过了起来。
      闺女做的决定就没有错的,家里能盖了新房子,也全是闺女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