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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夺嫡文里开养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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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6章
      裴折玉摇头,“这方子做出来的白糖比市面上的砂糖更纯净好看,自然能卖出高价。我先前没告诉王妃,厨房里的人也是我的人,王妃答应过他方子随便他用,他也已经将方子交给我,做了一大批白糖。”
      谈轻今天还在想现在赵希声才开始做白糖要废不少时间,要在年前出货有点赶,听裴折玉这么说,谈轻灵机一动,“那你要不要跟赵希声合作?你供应他白糖,让他在新年前作出一批新糖,有钱一块赚啊!”
      裴折玉思索道:“做糖的铺子在苏州,不算太远,若是轻轻愿意,我便让人即刻安排。”
      谈轻觉得可行,“那我明天就去跟赵希声说一下,他那边需要纯净的白砂糖熬糖浆,糖浆还没有调好,估计也抽不出空再做白糖。”
      裴折玉看着谈轻抿了口茶水,状似无意地说:“其实王府的人几乎都是我的眼线,我以为轻轻知道厨子把方子给了我会很生气。”
      他这么一说,谈轻就得深思一下了,“你是说,我住在王府的时候,也天天被你的人盯着了?那我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什么时候沐浴什么时候睡觉,平时都干了什么,他们也都会记录下来,禀报你吗?”
      裴折玉怕他误会,放下茶杯,略有几分急切地解释说:“没有,刚成亲的时候他们是会看着王妃,但并不会事事都向我禀报,只是看看王妃有没有与什么可疑之人接触,又或是担忧什么人借王妃混入王府。”
      谈轻抱起胳膊,坐上裴折玉对面的桌子,从俯视角度看裴折玉,“刚成亲的时候是这样?那后来呢?什么可疑之人会混进王府里?”
      裴折玉看他似要清算旧账,眸中不可避免有些许紧张,“我刚出宫建府时,裴璋曾经派了一些人盯着我,我用了很长时间才将他们送出王府,连温管家也曾是他的人,到最后为我所用,时不时给裴璋传递一些可有可无的消息,一边也在为我提防内贼。轻轻知道我私下做过一些事,若让裴璋知道了,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此王府不能随意让人混进来,除了裴璋的人,我该防的还有其他人的细作。”
      谈轻挑眉,“比如?”
      裴折玉看着他,“太子。”
      谈轻与他对视须臾,抿紧嘴角,到底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裴折玉,你很紧张吗?”
      裴折玉顿了下,轻松口气,拉过他的手道:“你这样盯着我问话,我又怎么会不紧张?”
      谈轻笑着坐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凑近他,“隐王府是你的地盘,都是你的人有什么奇怪的?我又不是猜不到,而且厨子早就问过我能不能拿方子去用,也是我自己答应的。我只是记得个大概,还是他们实践出来才得出准确的方子,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还在想这次拿来做买卖,回头要给厨房发银两当补偿呢。”
      裴折玉有些错愕地扶住谈轻后腰,笑叹一声,轻声说道:“刚成亲时,我确实怀疑过你会帮太子对付我,后来发现你与从前的谈轻截然不同,我便将你们当做两个人看待了。后来你又去了庄子住,我便难以再将你放在眼皮下日日看着了,再后来,我便叮嘱过温硚,你也是王府的主人,让他们尽心尽力服侍你,不得怠慢。”
      谈轻回忆道:“我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差别,不过刚成亲没几天我就去庄子住了,后来回来了也就偶尔给厨房点银子,让他们给我做些新吃食,他们做的还不错。在王府住得久了,跟王府的人也就慢慢熟络了。”
      他总共在隐王府也没住几个月,每个人他也都认得,说过话的没说过话的,对他都很恭敬。
      但说起温管家,谈轻是有些吃惊的,“原来温管家是裴璋的人吗?你是怎么收服他的?”
      他问起,裴折玉自是耐心回答,“温硚原是裴璋安排在王府的小厮,但他和其他人相比对裴璋没那么忠心。我若拔走所有钉子,裴璋定会起疑,从而送来新的钉子,我便留下温硚一人,再略施小计,针对他的弱点将他收服。如今他还时不时会给裴璋递信,你这次偷跑出来,裴璋迟早会知道,若温硚不能及时向他禀报,他便会对温硚起疑,所以我先前传信回去,让他告知裴璋你已经去了庄子,他身为王府管家无法跟随,等到裴璋察觉你已离京追上我时,温硚也能向他交待。”
      谈轻恍然大悟,“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我走的时候没告诉温管家,那天他出门去了,我让福生早早收拾了行李,从庆王府寿宴出来就直接出京了。从我离开京城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裴璋应该知道了吧?”
      裴折玉思索道:“前几日是腊八,宫中若有家宴,裴璋应当已经察觉,不过无需担忧,你我是新婚燕尔,难分难舍,何况还有国公爷和二哥在京中照应,他再不满,也只能等你我回京后再找我们算账。”
      谈轻说:“到时你办成了案子,算是立了功,他当然就不好再责罚我们了,那就是没事了?”
      裴折玉笑道:“是。”
      谈轻笑起来,又贴近裴折玉好看的薄唇,吧唧一下亲了一口,“师爷哥哥,你好聪明啊!”
      连裴璋的人都能收为己用,谈轻是真的佩服他!
      裴折玉被这一口哥哥唤得心头欢喜,垂眸轻啄谈轻嘴角,“本以为你留在京中,到国公府住一阵等我回来,定是安全的,没想到轻轻还是为我追出来了,我自是要好好将你带回去,才能跟国公爷交待。”
      谈轻好笑道:“对对对,是要跟外公交待,所以魏朗一靠近我,你就背着我找他麻烦?”
      裴折玉没料到谈轻说着说着话题又绕到了魏朗身上,分明谈轻也不喜欢这个魏朗,他看谈轻的眼神满是无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想方设法接近你,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用心,我也只动过他一次。”
      谈轻问:“他家的绸缎庄,是你让人去放火烧的?”
      裴折玉只说:“只是给他添些麻烦,让他没有精力再来接近你,火不大,很快就灭了。”
      谈轻啧了一声,“火再小,也会有损失的吧。”
      裴折玉看他眼里还在笑,想来又是跟自己开玩笑,便捏了捏谈轻后颈,“不提他了好不好?”
      他垂头亲了亲谈轻扬起的嘴角,“如今关上门,没有外人,没有案子,只有你我二人。”
      他温热的气息擦过谈轻脸颊,压低的嗓音略有几分沙哑,让谈轻不由悸动,心猿意马。
      “那我们要干什么?”
      裴折玉用无奈的眼神看着他,好似在控诉谈轻明明心知肚明,却偏偏还要故作不懂问他。
      谈轻没忍住弯唇笑了笑,便搂住他的后颈,贴近他的薄唇亲上去,喉间发出闷闷的笑声。
      裴折玉听他就是在笑话自己,手掌从谈轻后颈往上按住他后脑,让他逃无可逃,咬住他的嘴角泄气。谈轻便笑不出来了,闷哼一声摇头抗议,事实上裴折玉并未用什么力气,很快也松开他温柔地亲吻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分开,谈轻靠在裴折玉肩上,舔了舔唇上的水光,裴折玉的喘息在耳边传来,烫得谈轻白嫩的耳尖通红。
      谈轻缓过气,想起身却被裴折玉按住后腰,“等等。”
      谈轻后知后觉,感受到自己坐着的位置不大对劲,脸迅速红透,又有些幸灾乐祸,看见裴折玉隐忍喘息却掩不住眼尾发红,像个小恶魔一样在他耳边提醒,“卓大夫说,你最近身体虚弱,最好不要行房事。”
      裴折玉呼吸一滞,抬眸看向谈轻,湿润的丹凤眼里褪去了往日清冷,却意外地让人心动。
      谈轻眼前一亮,赞叹不已,“长得真好看,可惜。”
      裴折玉看他就是在使坏,尽量平复气息,指腹轻轻擦过谈轻唇角,哑声道:“可惜什么?”
      谈轻故作认真,“可惜我还小。”
      裴折玉始料未及。
      趁此机会,谈轻从他怀里起身,飞快退出几步外,绯红艳丽的一张脸上满是得逞的坏笑。
      “我要洗澡睡觉了,师爷哥哥,你好好冷静哦!”
      他说走就走,呲牙冲裴折玉摆摆手,跑得飞快。
      裴折玉哭笑不得,闭了闭眼,而后无奈叹息一声。
      “确实可惜……”
      天已经黑透了,谈轻说去洗澡睡觉,其实晚饭还没吃,等他沐浴过回来,裴折玉已经冷静下来,很自然地让燕一将给他留的晚饭摆上来。今夜吃的是谈轻最近很喜欢的米粉,看见米粉他就不管裴折玉了,专心嗦米粉,吃饱喝足,就美美睡觉。
      裴折玉不似他这样没心没肺,却也是个矜持的人,在他吃饭时便给他擦干湿漉漉的长发。
      夜色渐渐深了,房中烛光暗了许多,冷风呼啸一夜。
      第二天谈轻出了一趟门,跟赵希声说他有现成的白糖,赵希声斟酌着要了一些,因为怕赶不及年前做出让他和谈轻满意的产品,这事裴折玉交给燕一,让他给铺子写信。
      谈轻一出去就又是一整天,陪赵希声在那边试果汁和罐头,午饭都是在那边吃的,入夜前才回来。赵希声包的客栈离县衙很近,又有马车和护卫护送,谈轻还是很安全的,下马车时,他和福生在县衙门外碰见了刘天佑他爹,刘家米粮铺的刘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