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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夺嫡文里开养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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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5章
      裴折玉道:“此事于我们也是有利有弊,不过若真是那人在暗中算计,这次定不会满意。”
      谈轻也没有太高兴,只说:“一步一步来吧。”他又问裴折玉:“裴折玉,你晌午还去户部吗?”
      裴折玉摇头,“怎么了?”
      谈轻笑嘻嘻地靠近他,挨着他耳边小声说:“再给我批一个条子呗,跟上次那个一样的。”
      裴折玉挑眉,“又走后门?”
      谈轻抱住他的手臂晃了晃,“帮帮忙嘛,隐王殿下。”
      裴折玉不免疑惑,“轻轻到底要背着我干什么?从年前就偷偷琢磨什么,又要我批什么条子,你要做什么,要用到大量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谈轻捂住了嘴巴,神神叨叨地冲他嘘了一声,“你放心好了,我是跟钟叔一起干的,我们还能害了你不成?总之我们不是在干坏事,等我做好了就告诉你。”
      裴折玉看向边上的福生和洛白,再看自投怀抱的谈轻,索性伸手扶住他后腰,轻叹道:“再给你批一回,明天等我去了户部就办。”
      谈轻嘿嘿一笑,吧唧两声给他两边脸颊各亲了一大口,这才高兴地拉着他起来,“好好好!事情都说完了就开饭吧,福生,摆饭!”
      非礼勿视,福生捂了下脸,闻言利索应声跑出去。
      裴折玉无奈叹息一声,搂着谈轻去饭厅,侧首亲了亲他脸颊,“原来要办了事才有饭吃。”
      谈轻冲他呲牙,一脸乖巧,“哪有,本来就快要吃饭的时候了,不过隐王殿下今天又帮我走了后门,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张罗?”
      裴折玉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谈轻眨了眨眼,耳尖泛红。
      “晚上再说!”
      可到底事情还没有办成,谈轻还是自觉讨好着裴折玉的,第二天睡到午时才起,裴折玉回来时果然把他要的条子给带回来了,还盖了户部大印,他也就不抱怨腰疼腿软了。
      过了两三天,废太子的侧妃孙氏坠崖而死的消息才传出来,裴璋召废太子进宫问过话,具体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废太子府简单给孙侧妃办了丧事,孙家人没有动静。
      废太子果然没有打算给孙俊杰申冤,怕是还很高兴他终于死了,不会再让自己丢脸了。
      这事在朝堂之上泛不起一丝波澜,朝臣都在看着瑞王与隐王争,这回皇帝一反先前一碗水端平的态度,越发明显地偏颇裴折玉,问就是他都那么惨了,对他好一点怎么了?
      就连先前得宠的梁王,如今在隐王面前都得让道。
      瑞王派看着裴璋就差直接将那皇太子的待遇给隐王,偏偏又都知道隐王身患隐疾,皇帝昏了头才会让他做太子,与他争没意思。
      可也不能眼看着皇帝一边捧隐王,一边打压瑞王派。
      三月底王将军回到朝中述职,皇帝给了他一些封赏,却明升暗降,要他在京中做一个闲赋将军。同时又给卫国公手下将士职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要重新启用卫国公。
      可大家也都知道,卫国公可是隐王妃的亲外公。
      仗着皇帝的宠爱,谈轻也适当地高调起来,每个月挑一个宴会去转一转,彰显存在感。
      有一回在街上看见了谈淇,谈淇自己先吓得脸青了,跑着避开,谈轻也就没跟他计较。
      四月的家宴,谈轻跟裴折玉进宫。
      皇贵妃让人换上了玻璃做的酒盏,嘴上笑吟吟的,不时提起这玻璃怎么样怎么样。于是家宴过去两天,裴璋就宣裴折玉和谈轻进宫,问他们,那玻璃厂是不是他们的。
      谈轻还能怎样?
      皇贵妃和瑞王肯定是查到了,引导皇帝找他们算账。
      谈轻也就承认了。
      裴璋估计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两年来玻璃风头正盛,挣了多少,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多少人在眼红,多少人想夺过来,这居然是谈轻私下的产业,他派去的人都没看出来,嘴上没说什么,回头却是罚了温管家一回。
      这次是谈轻连累温管家了,忙请了太医来给他看伤。
      这事过后,玻璃厂背后是隐王妃的事在京中也不再是秘密,或许有裴璋授意、也有瑞王派推波助澜,反正消息就这么传出去了。
      谈轻也不是很在意。
      今年以来,玻璃价格已经大跌,不再是昔日媲美琉璃的天价,谈轻也早就交给裴彦代为打理,直接在厂里拿货去他的珍宝楼出售。以前的银子让他吐出来不可能,今后的营收,谈轻只好拿出来五成孝敬裴璋,否则当时裴璋也不会轻易让他们出宫。
      就当是多交几成税了,在谈轻的分成里拿出来的,也不至于影响到裴彦。玻璃厂有裴彦打理还有专门的产业链,裴璋也就没再派人过来插手,只要每月有银子进兜就好。
      这事裴彦也熟,成亲之后,他逐渐接管了家里的商行,他家老成王也教过他一个规矩,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朝廷以及皇帝供上一笔,哪怕是割肉也要给,才能长存下去。
      谈轻损失了这一笔收入都是因为皇贵妃和瑞王派告密,裴折玉也没让他们好过,在朝中找机会给瑞王和吴王兄弟使绊子报复回来。
      整个四月五月,皇帝都在费尽心思削瑞王党的势力,而裴折玉则被捧到几乎是隐形太子。
      吴王私下骂了好几回离谱,也断定皇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一个不能生育的残废做太子,皇帝会捧着裴折玉,只为打压他们。
      为此瑞王给过裴折玉好几次让他看清局势的信号,倘若他们倒了,裴折玉也讨不着好。
      裴折玉依旧爱答不理。
      他现在是裴璋手下的棋子,裴璋不会让他停下来,瑞王嘴上说的好听,私下不也是在针对他吗?他不认为瑞王是可以联手之人。
      六月初,皇帝有些中暑,病了几日,到了月底稍微好一些,便带着一帮皇子臣子去避暑。
      今年去行宫避暑,裴折玉和谈轻都不在名单之上,但是卫国公在,瑞王母子三人也在。
      皇子公主中除了裴折玉和已经被废了的太子裴乾都去了,荣安长公主到底是皇帝昔日宠爱的长女,这段时间以来坚持不懈每月进宫请安,父女关系慢慢缓和,虽然不似以往那样得宠,这次也能伴驾随行。
      去年在行宫出过事,让谈轻对行宫再无好感,不用去他还乐得自在,而裴折玉则奉命与左相一同监国,可见是被寄予厚望的。
      送皇帝和瑞王母子出京那天谈轻高兴得很,这下朝中最麻烦的人都走了,他吃饭都香了!
      皇帝刚走那几日,裴折玉忙得连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习惯后就好多了,又过了几天,入了酷热的七月,七夕那日他特意空出来陪谈轻,一大早就和谈轻坐马车出城。
      因为谈轻跟钟惠秘密鼓捣的东西做出来了,今天要带裴折玉去看看,马车刚行出街道就被人拦了下来,听燕一在外面先是训斥而后声音小了下去,谈轻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只看一眼,他就拉下脸。
      “是废太子?”
      裴折玉合上手中奏章往外看去,不着痕迹皱起眉头。
      马车前的街角墙角下倒着一个人,正是废太子,他俨然是喝醉了,衣着不似以往光鲜亮丽,形容狼狈,脸上还有青黑的胡茬,手里还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被随从扶起来。
      那随从匆忙将人搀扶起来,慌张向隐王和王妃告罪。
      看到废太子这么落魄的模样,裴折玉没有深究,待随从带废太子走后便让燕一接着出城。
      谈轻放下帘子,看着裴折玉的脸色,试探道:“废太子最近好像越过越差了,上个月家宴上碰见时,他看着还有个人模人样。”
      裴折玉握住他的手道:“轻轻没打听过不知道,废太子府中两位侧妃,一个和离一个死,如今在府中管事的居然是他的侍君谈淇,谈淇将他的侍妾都撵了出去,废太子府彻底清净了,连废太子偶尔在谈淇面前也会吃瘪,听闻最近更是时常吵架。”
      谈轻确实是有点好奇的,闻言又有些吃惊,“谈淇居然还把控了废太子府?还跟废太子吵架?昔日背着原主偷情也要在一起的真爱,今天居然成怨偶了,这可真是世事难料。”
      裴折玉对他们的事兴致缺缺,更防备废太子在出现在谈轻面前,揽住人飞快转移话题,“轻轻今日要带我去哪,不能提前透漏吗?”
      谈轻神神秘秘地说:“一会儿出城你不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裴折玉也不再问了,在马车上把着急的公事先办了。待马车出了京城,朝着京郊山道而去,左拐右拐,又进了深山。
      马车最后停在一座植被茂密的山头前,谈轻和裴折玉下了车,便见钟惠带人下来接他们。
      一行人进了密林,还好谈轻有先见之明地给裴折玉带了防蚊虫的香囊,林子里全是蚊子。
      穿过密林,前面才见到一些钟惠带来的军户,前面却是一大片荒地,连草都没长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