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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夺嫡文里开养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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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9章
      废太子顿住,正欲解释,见谈轻转身就走,又急道:“谈淇有次酒醉后说漏嘴,告诉我他活了两辈子,上辈子,他与我毫无瓜葛,你我顺利成亲,你是我的太子妃,又是我未来的君后,你我才该是一对的!谈轻,你和我,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这话不只是惊到了向圆,谈轻也多看了他一眼。
      废太子快步走近他面前,近乎急迫地说:“谈淇嫉恨你,所以这辈子把我从你身边抢走,可最后我被废了,而你嫁给了老七也只风光了一年,老七就死了,你还不明白吗?”
      听他一再说裴折玉死了,谈轻的脸色越发冰冷。
      “我该明白什么?”
      废太子扬唇一笑,笑容却有些癫狂,“这说明你我只有走到一起,才能有更好的前程!这就是我们的命!是谈淇乱了天命,才会让你我落到今日的地步!现在老七死了,你若愿意跟着我,将来你还可以继续做我的君后,我不嫌弃你嫁过人,我还愿意与你共享这大晋的万里河山!”
      他越说越激动,想要拉住谈轻的手,谈轻毫不犹豫拉着向圆后退,看他的眼神满是防备。
      废太子这才收敛了笑容,语气近乎诱哄一般,“老七死了,卫国公在北边还不知如何,如今在这京中,只有我能保你了。谈轻,只要你服软,我们还能回到过去,你还是我的太子妃,反正你当初跟老七和我争,不就是想要跟我争一口气吗?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等我回到东宫,不……等我继位,你就是君后,老七能帮你争的,我都能给你,你不想要吗?”
      谈轻打量他脸上颇有些偏执癫狂的笑容,眼神依旧很冷淡,“裴乾,你好像疯的不轻。”
      裴乾道:“我知道你不满我以前跟谈淇在一起,可木已成舟,他陪我到今日,我不能说赶他走就赶他走。我可以保证,你的分位永远高于他,就算你不能生,我也不在意。”
      谈轻摇头,“你是真的疯了,事到如今,竟然还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会答应跟着你?”
      裴乾问:“为什么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谈淇插足我们之前,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跟着我十几年,以后继续跟着我又怎么了?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回到从前的样子呢?”
      谈轻嗤道:“回到从前?我说过的,从前的谈轻已经死了,从他被谈淇拉下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又或者是你们算计着他,让他落水后赶出宫重病之时,你也是凶手之一。”
      裴乾脸上彻底没了笑容,“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我不明白,你还是你,为何不能跟从前那样与我相处,你那口气还没有出够吗?”
      谈轻反倒笑起来,“不够啊,你害死了从前的我,只要你活着一天,我这口气怎么也出不够。我现在最厌恶最恶心的人除了裴璋,就是你,你也别把一切都推到谈淇身上,谈淇不是什么好人,你更不是。”
      裴乾脸色变得难看,“非要我跟你认错,你才会回心转意是吗?谈轻,从前是你追着我不放,如今我给了你台阶,你却不要了。”
      “然后呢?”谈轻问:“要说我不识抬举吗?你这脸变得还挺快,也跟你那恶心人的爹裴璋很像。说了那么多,不就是迷信什么所谓天命,又看中我那如今还守在边关外的外公手里的几十万西北军吗?你自己蠢,就真当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样蠢吗?”
      裴乾面露怒容,很快压下去,直直看着谈轻问:“在你眼里,你就不信我对你会有真心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你有没有真心,你自己不清楚吗?”
      谈轻笑容越发讽刺,“你这样真的很叫人厌烦,明明是为了权势,偏偏要装出一副很深情的样子,好像你很无奈,别人都在无理取闹一样。我告诉你,这一套或许谈淇会吃,但我不吃,我看见你就恶心。”
      裴乾捏紧拳头,面色沉下来。
      谈轻懒得搭理他,拉着无措的向圆走人,只说:“如果你对谈轻真的有过真心,他落水后快病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见他?别给自己找借口了,你从前背着我跟谈淇打得火热,喜欢到所有人都知道你对他宠爱多过我,现在不也是厌烦了他?其实你当初也未必就是喜欢谈淇,不过是因为不喜欢谈轻,却又被迫与他有了婚约,为了跟黄命作对,才跟谈淇勾搭上吧?”
      谈轻冷笑一声,回眸瞥他一眼,眼神极为厌恶。
      “就像现在,你也不过是受不了谈淇才怀念从前,又惦记我外公的兵权,嘴上说的再好听,本质不就是自私自利罢了。你什么都想要,却什么本事也没有,就算皇位真落到你手里,你守得住吗?别再说这种让人恶心的话,否则说一次我打你一次。”
      谈轻拉上向圆往宫门口走去,只留给他三个字——
      “滚远点。”
      他这回没再停留,磨蹭了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叫他对这皇宫越发厌恶,带着向圆大步离开,没有再回头,便也没有见到废太子难看的脸色,只听见他在身后咬牙切齿的话。
      “谈轻,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你今日走了定会后悔的!”
      谈轻嗤之以鼻,加快步伐,不一会儿便到了宫门前,隐王府的人也收到消息过来接他了。
      坐上马车后,谈轻看着车帘落下,面容上才露出一丝疲乏,向圆心疼地给他揉按额角。
      “王妃昨夜就没怎么睡,回府前要不要先睡一下?”
      谈轻闭眼缓了缓,叹道:“我还不能歇,回王府后马上让人收拾行李,今日就走。不然只怕等到裴璋缓过神来,会派人阻拦我们。”
      向圆点了点头,看着谈轻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问:“方才废太子说,皇帝下旨要王妃殉葬,王妃就真的相信殿下对此毫不知情吗?”
      提到裴折玉,谈轻顿了顿,攥紧衣袖,睁开双眼时眼底有些湿润,“我相信裴折玉不会死的,他也说过,希望我对他多一点信心。”
      虽然刻意压抑,可谈轻说到最后嗓音还是有些哑。
      向圆心细,一下子听了出来,揉按着谈轻额角声音越发温柔,“王妃睡一会儿吧,到了王府奴才就叫您,去凉州这一路太远了,这一路上还得靠您撑着,先歇一会儿吧。”
      谈轻心想也是,深呼吸平复气息,便靠着车厢闭目假寐,可他心里藏着事,就算这两天没睡好身体疲乏,回去的路上也没有睡着。
      回到隐王府时,洛青洛白和温管家都出来接谈轻,谈轻没心情说话,让他们尽快收拾东西,也不必全都带走,挑一些必要的东西带上就好,便回了卧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裴折玉送他的金猪要带上,让人在北边送回来的烈酒也要,谈轻将东西收进箱笼时没忍住偷偷红了两回眼。今年生辰裴折玉只让人给他送回来一壶酒,他还偷偷抱怨过,没想到才过几个月裴折玉就出事了,早知道他不管怎样都要跟着裴折玉去的。
      向圆手脚利索,很快将卧房里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过了一会儿,又抱了一些画卷过来。
      “王妃,这是殿下亲手作的画,要不要也带上?”
      谈轻眨了眨眼睛,放下金猪起身,接过他手里一副画卷,脸上有些怀念,“带上几幅吧,他画过不少画,总不能全都带上……”
      说话间,他已打开了画卷,想看看裴折玉画的是什么,打开后却是一愣,向圆见状不免探头看了一眼,便见上面画着一副冬日山村图,冬日万物寂寥,却有一个少年躺在草丛上,指尖缠绕一簇洁白的花藤。
      本就是寥寥几笔,看不出来少年面貌,却给人一种充满生机的活力感,谈轻一眼就看出来了,裴折玉这是在偷偷画他,画的还是两年前他们去赣州出事在山村暂住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们身边什么人都没有,那么艰难都过来了,这次裴折玉一定能坚持下来吧?
      谈轻愣愣看着画卷好一会儿才收起来,又弯唇笑了起来,“好吧,这些你都放下,放进箱子里一块带走,等见到他,我再问问他哪些要,哪些不要,反正我的箱子还很空。”
      向圆应声,将怀里的画卷整齐摆放在放着金猪的箱子里,洛白就在外面匆匆跑了进来。
      “少爷,出事了!”
      谈轻揉了揉眼睛,往门前看去,洛白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他大哥洛青也跟在他身后。
      谈轻便问:“又怎么了?皇帝派人来抓我了吗?”
      “不是。”
      洛白的神色却很着急,“少爷,温管家方才收到消息,宫里好像出乱子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裴璋好像突发暴病,宣了朝中几个老臣进宫,听说是要复立太子!”
      洛青在他身后补充道:“温管家已经托人去打听了。”
      谈轻有些诧异,旋即又觉得可笑,在怀中取出裴璋写的册立太子的诏书,“这么着急复立太子,裴璋就这么怕裴折玉会做太子吗?如此一来,裴折玉还活着的可能就很大。”
      洛白问:“这是……”
      谈轻道:“我让裴璋写的诏书,册封裴折玉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