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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夺嫡文里开养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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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5章
      裴折玉眸光沉下来,眼神示意燕一揪着后衣领将人拉起来。拓跋武吐掉嘴里的沙子,死死瞪着他,“隐王,你有种就杀了本王子?可你一定不敢,我父汗不会放过你们的!”
      裴折玉没有理会他,只问边上的温管家,“他今日这样多久了?看来药效已经完全过去了。”
      温管家道:“回殿下,自午后,拓跋武便已清醒。”
      谈轻点了点头,估计当时那花藤泡水的药效也差不多过去了,咽下口中的馕就要说话。
      拓跋武神色大变,警惕地说:“你们还想对本王子用毒?你们这是……要带我回漠北?”
      见他害怕了,谈轻笑起来,“猜中了,但没有奖励。”他拿起手边早就准备好的水杯递给温管家,“给他喂下去,他会乖乖听话的。”
      温管家应声上前。
      拓跋武眼珠一转,咬了咬牙,冷不丁挣开手上绳索,将燕一和洛白推开,便扑向谈轻。
      “本王子先弄死你!”
      周围众人俱是大惊,“王妃!”
      谈轻有些意外,忙一把推开接过水杯的温管家起身退去,便在这时,身边的裴折玉先一步抬脚将拓跋武踹开,未等拓跋武起身,他抽出腰间的软剑,抵在拓跋武脖子上。
      说时迟那时快,看着软剑上倒映着篝火的寒光时,谈轻眨了眨眼,松了口气,才抬眼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裴折玉,双眼明亮。
      拓跋武闷哼一声,后背与脖子皆传来痛楚,看见裴折玉手里的剑,他便不敢动了,也就是迟疑的瞬间,燕一和洛青上前将他扣下。
      裴折玉丹凤眼俯视拓跋武,软剑在他脖子上划过一道血痕,眸光极冷,“你想死,还不是时候。将他带下去绑起来,挑断手脚筋。”
      燕一和洛青也是一脸后怕,闻言忙不迭应是,在裴折玉收剑时立马将人拖下去,拓跋武回过神拼命挣扎起来,“隐王,你敢动……”
      燕一识趣地将他下巴卸了,叫他再也说不出废话惹恼裴折玉与谈轻,飞快把人带下去。
      软剑上沾了血,裴折玉没心思去擦,转头便朝谈轻走去,温管家与洛白见状躬身退下。
      “轻轻……”
      裴折玉拉住谈轻的手,冷若冰霜的脸上才恢复了以往温和,“无事了,方才吓到你了吗?”
      谈轻摇头,眼睛亮晶晶的,“裴折玉,你好帅!”
      裴折玉一怔,随即失笑,“若非留着拓跋武还有用,他说那些话,足以让他死一万次。轻轻没吓到就好,等到漠北我们再动他。”
      “我哪里有那么胆小?”谈轻不以为意,反倒眼巴巴看着他手里的软剑,“你怎么还带了软剑?能不能给我碰一下?我就碰一下!”
      裴折玉总是过分紧张他,他要是不这么说,怕裴折玉不给。裴折玉无奈地拉着他坐回去,将软剑递给他,仍是不放心地叮嘱他,“小心,剑锋利,还染了拓跋武的血,脏。”
      谈轻遏制不住心头激动,小心翼翼地轻扶过剑锋,软剑不似长剑笨重,却也极锋利,剑刃清晰倒映着他的眼睛,让他连口称赞。
      “好锋利,好薄……”
      裴折玉拉过他的手,“好了,小心划伤了你的手。”
      “没事的,我会小心。”
      谈轻看着剑锋上的血迹,拿过水杯将自己喝剩下的一点水倒上去冲洗干净,还舍不得还给裴折玉,眼睛没忍住频频往他腰上瞥。
      “你说外公教过你一套剑法,现在你都能保护我了?”
      裴折玉见他爱不释手,也就没有催他还回来,也不免担忧地看着他,“若是能保护轻轻,自是极好的。可惜方才泡花藤的水洒了。”
      他还是舍不得让谈轻出力,又剪了一截花藤泡水,没想到拓跋武会突然挣脱动手,那杯泡好的花藤水也已经洒在了边上的沙地上。
      谈轻很自觉地把软剑还给他,笑说:“没事,一会儿让人带上来,我亲自动手,不怕他再恢复清醒,反正他也没力气再动手了。”
      裴折玉收回软剑,缓缓点头,“那就辛苦轻轻了。”
      谈轻一直看着他,眸中含笑。裴折玉对他的心思还算了解,回头发觉便无奈地笑了,取下腰间挂着的匕首放到谈轻手上,“本就想着给你挑个防身的武器,这匕首给轻轻。”
      那匕首很是小巧,看起来更像装饰品,谈轻笑着接过,又偷偷伸出手去摸裴折玉腰腹。
      “我还从没见过你舞剑。”
      裴折玉握住他手背,失笑道:“现在就想看吗?”
      谈轻是有兴趣的,但想了想,还是摇了头,双手环住裴折玉腰腹抱住他,蹭了蹭他肩头。
      “赶路累了,以后再看吧。”
      裴折玉揉了揉他后颈,抱着他聊了一阵,又让他多吃了两块馕,才让温管家把拓跋武带回来。拓跋武手脚筋都被挑了,整个人软趴趴被拖回来,满身是汗,面色苍白,已经无力再动手,只能狠狠瞪着他们。
      裴折玉让人将拓跋武放下,便让他们都退下了,他得陪着谈轻,谈轻绕着拓跋武走了一圈,才在他面前蹲下来,朝他伸出手。
      “轻轻?”
      谈轻没应声,伸手覆在拓跋武脖颈,将毒素灌入他脖子上的伤口。拓跋武眼神防备,也有几分鄙薄,“大晋的隐王妃,你想对本王子做什么?伤了本王子,又想讨好本王子?”
      “你未免太自信了,我们犯不着为你费这些心思。”
      谈轻抬眼看向他的眼睛,语调轻缓,“拓跋武,你记住了,是莫天荣的手下拼死将你从凉州城救出来的,你跑了很久,才躲过隐王派来的追兵,但他们给你喂了药,你神志不清,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楚了。”
      拓跋武本想嗤笑,他是被大晋的隐王带出来的,他还不至于忘记。可当他看向谈轻的眼睛时,他却好像忘了一切,眼神变得呆呆的,口中喃喃道:“我是,自己跑出凉州城的?我是……拓跋武,拓跋武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路上碰巧救下你的商队而已。是你缠着要我们带你回漠北王宫。”
      谈轻这才松手,看着手上触碰到的血迹,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手,裴折玉便送上了手帕。
      谈轻接过手帕擦手,看他神色如常,不由挑眉,“不好奇我是怎么让他变得听话的吗?”
      裴折玉笑道:“我知道轻轻向来有神异的本事。”
      谈轻笑着看他一眼,擦干净手,看着依旧呆呆躺在地上重复着他刚才说过那些话的拓跋武,耸肩道:“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我给他催眠了,在解毒之前,他应该清醒不了。”
      裴折玉拉过他的手,拿过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给他每一根手指,丝毫不在乎拓跋武如何。
      “好。让人带下去看好。”
      他后半句是扬声朝帐外说的,燕一很快领命进来,将变得神神叨叨的拓跋武带了下去。
      裴折玉不好奇,谈轻反而好奇了,“不害怕吗?”
      裴折玉好笑道:“我自己的王妃,为什么要怕?”
      谈轻斜睨他一眼,抽出手笑道:“差不多好了,你都快把我手擦脱皮了,就这么嫌弃?”
      “嫌弃的是拓跋武,碰他,脏了你的手。”裴折玉看他的手确实干净了,白皙纤细,索性将那手帕扔进火堆里,烧得一干二净。
      谈轻啧了一声,“这么浪费。”
      裴折玉拉着他坐下,“方才费了力气,可会头疼?”
      “没事,一点小事而已,没费什么力气。”谈轻摇了摇头,举起被他牵着的手,抱怨道:“就是这沙漠里太干了,感觉有点不舒服。”
      裴折玉扣住他的手指说:“过几天走出去就好了。”
      谈轻点头,靠在他肩上仰头看着帐篷外的星空,由衷感慨道:“这里的月亮好大,好圆。”
      裴折玉将人抱进怀里,抬眼看向账外,耐心回应他的话,“确实与京城的月亮不太一样。”
      谈轻笑起来,“都是一个月亮,只是看的地方不一样……不过说起京城,我这才刚出京不到两个月,总感觉好像已经走了很久。”
      裴折玉笑问:“想回去了?”
      谈轻摇头,握紧裴折玉的手说:“也没有,你在哪儿,对我来说就是家。要是能回去的话也好,我养的猪到了年底也能出栏了。”
      都到这里了还想着养猪场里的猪?裴折玉轻声笑起来,胸腔微微颤动,末了叹息一声,揉着谈轻脑袋说:“总有一天会回去的。”
      谈轻靠进他怀里,笑叹道:“希望我们这次能顺利带回药引,让外公和谈将军都好起来,还有……我家隐王殿下也要平安回去。”
      裴折玉垂眸看他,“在许愿?”
      被戳破心思的谈轻理直气壮地承认了,“怎么了?”
      “没怎么。”
      裴折玉垂首亲他唇角,提醒道:“别忘了我的轻轻。我要回去,我的轻轻也要平安回去。”
      谈轻笑睨他一眼,还是止不住嘴角上扬,伸手环住他腰腹,“那你先让我摸摸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