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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漫] 拿下宿傩,她做对了这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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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一声响。
      宿傩还能分辨出浮舟的呼吸,也就不再理会,只等一切结束再治愈她。随后他随手斩落了喋喋不休不知所云的赤裸女人。
      后来,他没想到浮舟就这样跌落坠亡了。真是,太弱了。
      不过以宿傩的耳力,自然也能听见起初被他以为是抱怨,后来发现是临终遗言的话。彼时宿傩支着手臂呆坐祭台,旁边是恢复了恭敬的里梅,白发白衣,形单影只,缺的人在视野以外。
      宿傩听见那人微弱的鼻息,听见她说:“头好疼。我讨厌他们所有人。”
      本以为只是气急了的抱怨,结果,竟是遗言。
      那种临终的时候都只能说出软绵绵的话,真教人不知怎么评价……但宿傩追想浮舟的为人,发现她果真柔软腼腆,含蓄温柔,从没说出过什么诅咒的狂言。
      只是行动上倔强至极,一路上的沉默是的,转身就走时也是的,还有疼痛中死去的时候也是的,不肯多说一句。因此能讲出这些喟叹的内容,或许是痛苦极了。
      今宵,风声作响,宿傩在西风月下无聊的挑弄灯芯,回想起有关浮舟的一切。
      一个无身份的女人的死不会造成什么轰动,因此只是他这里少了个人。
      他坐到烛火烧尽,九支灯的花树一条条熄灭。
      宿傩的背影比白天时更孤独,他想,早知就不带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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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宿傩现在是一个空巢老人的状态
      嘉宾们对宿傩初印象--
      浮舟:他日不羞蛇作龙!(虽说是对宿傩印象,但满脑子只有自己。)
      万:墙头马上遥相顾--
      里梅: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
      宿傩初印象
      对浮舟:一看就报吃
      对万:呃……谁?
      对里梅:大冰
      嘉宾们对宿傩现印象--
      浮舟:(已祛魅)头好痛,讨厌他们所有人
      万:(入迷中)我断肠了你断了吗?
      里梅(一站到底mvp结算场合):大人大人大人大人!
      说到万,她确实是一见断肠,但和井底引银瓶里头淫奔不一样的是,其非常水灵灵的直接把自己摆在正妻的位置上了,而且不让老头纳妾。所谓聘则为妻奔为妾,她可能就是那种缺乏规训,所以也不被世俗伦理拘束的自由人。
      小吃一口精神状态可以中和部分环境毒素,贪多贪足就不必了(疯狂摆手)
      下次是眼睛x1,简简单单三万字,预计两周发完。我感觉那个写的可好了,希望你们也喜欢。
      第36章
      浮舟觉得自己在旅馆的待遇疑似后世大学生。久不回家,家里人总要担心的,可回去了没多久,家人又想着法子把她赶出去。
      这只是幽默的说法,实际上,乌鸦先生的动机从头到尾都毫无温情,浮舟也知道。
      不过套近乎方便打探信息。
      “你之前还说永生也是可能的,那你多大了?”
      【太久了。】
      她追问:“所以总要有个大概吧。”
      【我在1859年春天获得永生。】
      浮舟根据这个时间一算,那很长了。像闲聊一样打住问别的:“那你的乌鸦头是自己长出来的吗,还是面具?我以后也会长动物头吗?”
      【不会,我们是阿修罗,但你只会转生人类。】
      “既然我的供体有双面四手……我会是正常的,对吧?”阿修罗……好像是六道轮回,以后有机会找些佛学文献和经书看看。
      眼见浮舟的问题越来越离谱,乌鸦也不再理会,只催促她快些离开,不要打搅了此地沉闷的氛围。
      浮舟珍惜地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亮闪闪的眼睛,依依不舍:“其实我我合该拥有一双眼睛。”
      无人理会,她也只好接过乌鸦手中的蓝方块,在手里碘了掂,很轻。随即投入钟表。
      *
      西风吹细雨,凝云止不行。雨夜里,宿傩走进梦中出现过的城镇,而他此前从未来过这里。
      这场秋雨只持续了一夜,第二天就大晴,毫不拖沓。
      里梅不辞劳苦地将被沾湿的旧衣裳全扔掉,在此地买了新的。
      然后宿傩用一个上午在这里出了名。
      他来此是为了一个女人,浮舟。
      一个天生残缺的盲女,住在山上,采草为生。竟然在这里没人听过这个名字。
      宿傩意识到,这里果然与他印象中的小城不同。
      流言蜚语传得如此之慢,想来浮舟都有十几岁了,却寂寂无名。他小时候可是十里八乡的人都赶着来看笑话--
      这里民风和谐,偏远然则不彪悍,也许那个女孩生长在这个地方,才有了那样温和柔顺的个性。
      宿傩还记得自己在梦中的懊悔。
      醒后,固然有蹊跷和好笑,但他反正也无事,干脆就来这里看看。
      宿傩坐着,手背支撑下巴,他回忆,觉得那个女人很悲伤。
      也许从来没有人能看懂她,又或者是她自己也觉察了他的不在乎。
      凋敝的树叶在院中翻卷,他看庭院中闪耀的阳光,明晃晃的,昨晚的落叶也尽数被清理,那个雨夜的阴沉同样被一扫而空,可以出行。
      宿傩去了山上。
      循记忆和足迹向上,来到一处庭院,浮舟应当就在此地。明明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宿傩摇了摇头,自己竟然也亲身探访。
      要是发现和印象中完全不是一回事,那恐怕要失望。粗劣的茅草顶映入眼帘,如果他感到无趣的话……
      不过,迥异于任何设想,宿傩发现,这里只有一个被驱逐的妇
      人,她并没有叫做浮舟的女儿。
      她……没有任何女儿。小院只住了一人。
      这还真是……
      有点意思。
      *
      浮舟照例在一个凉爽的晚上掉进水缸,这次被捞起的速度比以往快。可能她的便宜母亲也在次次重来后有了肌肉记忆。
      并非如此,棉布被揭开,一只冰冷的手掌贴在她脸上。冻得她哇哇哭叫。
      “宿傩大人,是个婴儿,落在水缸。”
      浮舟身上的衣服被那缸水浸湿,现在又被里梅的冰手触碰,几乎要冻成冰。
      “不用你说,我听见了。”宿傩闻声便出了门,走到月光下。明晰的夜晚沉闷冷清,他看见了明润如珠的襁褓中脸庞。
      也瞧见了那正在啼哭的孩子光滑的眼眶。
      宿傩:“……”
      原先解决了那个声音很响的妇人之后,宿傩仍在山上徘徊流连,一无所获。
      晚上再路过小院,就在此歇息,却未尝阖眼,不成想还有这种怪事。
      伸手接过小小的一团软肉,手心的温度将冻成铁的布袄化开,哭声减弱,应该是稍微暖和些了。
      浮舟感觉到自己被交接给一个更温暖的人,粗粝的手指摩挲她的眼廓。是宿傩。
      她这时就开始怀念起母亲的好--虽然她卖了她三次,但被一个喜怒不定、完全做得出把小孩丢下山这种事的男人抱在怀里……
      果然还是妈妈更好!
      浮舟默念,1、2、3…数到10,隐约觉得自己安全了,虽不明白这次他怎么这么早就找上门,但宿傩动作轻柔,大抵不是坏事。
      于是甩开轻轻塞进她手心里的手指,打了个嗝,不哭了。
      过了一晚上,浮舟已经会说话了。第二天,她开始下地走路,牵着宿傩的裤摆,摇摇晃晃赤脚行动。第三天,她就有他腰那么高了。
      里梅是万事不经心,行动只依照宿傩的类型,然而见此情景,也觉怪异,他有时会和浮舟说话。
      不过宿傩看得紧,虽然没禁止里梅的靠近,在他靠近如今已有七八岁孩童大的浮舟时,也总是找理由让他去做别的。
      她也就能仗着他态度不错,待她又像小孩,在第三日发问:“大人为什么不喜欢我和里梅说话?”
      宿傩摩挲她头顶的手一顿,片刻后问:“有吗?”
      浮舟笃定地点头,额前的碎发因摇晃脑袋而散乱,显得她伶俐又活泼:“有的。里梅想逗我说话,您几次都把他支开。有五六次了吧。”
      宿傩揪住她头顶细而软的黑发,弹她的脑门,浮舟从来没受过这种戏弄,小声怪叫着躲开,让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
      宿傩的手接住她肆无忌惮往后跌的背,搂正了浮舟。
      ……真就像是养了个孩子,他暗自奇怪,原先不该是这样的。
      嘴上说:“才五六次。”
      浮舟嘻嘻笑,毫不矜持地把头贴在他手臂根部,被一侧的两只胳膊托得很高:“人家才认识大人两天啦。”
      “好了不要说了。”毕竟是亲眼见着她从襁褓里长大的,宿傩也未料还能从这个女人…女孩身上发掘到这样的事。
      倒像是传说里的神人女仙了,也像精怪。
      不过这个年代什么事情都能发生,刚处决完一系列号称是精锐的咒术师未多久,宿傩忍不住会将浮舟的怪异往咒术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