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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全家都是疯批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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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谢鸢原本还担心,今天临时起意,跟她说的那些话太过沉重,她无法承受,会想不开。
      但谢崚的表现让谢鸢不禁怀疑,和她谈的那些话,她到底听进去没有。
      ……
      一刻钟后,苏蘅止的房门被敲响。
      他打开门,看到的便是笑吟吟的谢崚。
      “阿止哥哥,帮我个忙可以吗?”
      作者有话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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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独酌
      为迎接谢鸢驾临徐州,今夜州牧府特地设宴款待。
      南朝奢靡之风盛行,宴会准备仓促,但该有的歌舞和美酒一样不少。
      宴会开始,觥筹交错,徐州的舞伎们在下面翩翩起舞,扬起的水袖让人眼花缭乱。
      苏令安发觉谢崚不在,于是问道:“陛下,公主殿下不来吗?”
      谢鸢说道:“她累了,在屋中休息了,今日不过来。”
      苏令安连忙点头,“这样啊。”
      不仅是谢崚没来,他回头一看,自己身侧的座位空空,连自己家那个犬子也没有来。
      苏令安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林夫人,“阿止呢,他去哪了?”
      林夫人是苏令安的续弦夫人,闻言低声道:“方才遣人去问,郎君出去了,不在屋中。”
      苏令安心想,这孩子,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转性了,三天两头,净往外跑。
      慕容徽今夜没办法过来,谢崚又不在,谢鸢独自坐在高位上,自顾自饮着酒。
      她今天穿的是常服,深红色的裙裾散在地上,云鬓微斜,金色的发钗在光下闪闪发亮。烛火落在她微醺的脸上,如珍珠般明润。
      下方有些官员见了,难免动了些歪心思。
      等歌舞更替的期间,忽然有个官员开口提议道:“陛下,臣有一子,名唤明怜,年十七,多年苦练琴工,仰慕陛下多年,今日得见陛下,不胜欣喜,希望能为陛下献一琴曲。”
      此言一出,座上的目光纷纷看向那位官员。
      他那名叫明怜的儿子就坐在他的身边,闻言跪在地上,样貌标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谢鸢抬眸,眸光波澜不动,“你会弹什么曲?”
      明怜受宠若惊,连忙道:“微臣正在学琴曲《凤求凰》。”
      “凤求凰?”
      ……
      与此同时,谢崚提着灯笼,盯着脚尖发呆。
      在她身前,苏蘅止握着一根铁丝,有条不紊地撬动一把宽大的铜锁。
      这把锁头后边,是官衙文库,整个下邳城百姓的户籍文书都收录在这里面,如果谢崚想要找到某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查户籍。
      今日听了谢鸢的话,谢崚愈发明白,她爹娘之间的矛盾难以弥合。不是让这两人多相处,培养感情就能轻易解决的。
      但她总不能破罐子破摔,等着全家人一起死。
      还是得做些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如今最紧要的,是把她爹的身体给医治好。
      谢崚见他捣鼓了半天,还没把门打开,不禁说道:“阿止哥哥,我们其实可以去找州牧大人拿钥匙,没必要偷偷摸摸。”
      谢崚找苏蘅止,主要原因是她和苏蘅止比较熟,希望苏蘅止能帮她求他爹帮忙找那个医仙,毕竟苏令安才是徐州的地头蛇,让他找人肯定更快。
      没想到苏蘅止将她拐文库来了。
      文库离州牧府不远,就紧挨在隔壁,还有一个小角门互通。
      苏蘅止一边开锁一边道:“钥匙也不在我爹手上,文库由专门的文官管理,要是不撬锁,那么就得走流程,一个接一个官员,从下到上,签字盖章,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批复文书,倒不如直接撬开了快些。”
      谢崚心想,其实也可以让她娘帮个忙,开个绿色通道,走特批,就一句话的事。
      但已经不需要了。
      “咔哒”一声,铜锁被解开。
      苏蘅止手里抱着硕大的锁头,“解决。”
      谢崚眼前一亮,“可以呀,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能够在一炷香内解开三个九连环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今天州牧府设宴,大小官员都去赴宴,连文库这边值夜的官员都去凑热闹了,故而几乎没有人发现有两个小孩乘夜溜了进来。
      谢崚提着灯,仰头打量着比她还要高出一大截的书柜。
      她还没想到该从哪找起,苏蘅止已经快速爬上梯子,在某个书柜上翻找了一下,取下一本书,招呼谢崚道:“在这里,我爹当初要求官员在收录户籍信息时特地按照各行各业重新分门别类收录了一遍,这本收录的是下邳城内的医者户籍。”
      下邳城内的大夫说少不少,但是若是整合成一本书上的话,看起来也不多。
      “帮我提一下,谢谢。”
      谢崚把手上的灯笼递给了苏蘅止,迫不及待就翻阅起来,查找小说中的那个名字。
      不多时,“周墨”二字出现在眼前。
      “就是他!”谢崚指着那两个字,“周墨,我要找的人就是他!”
      苏蘅止往书上扫了一眼,“你不是说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吗?”
      “我只是忘记了,没办法具体说出来,但是现在我看到了,就记起来了。”谢崚说道。
      周墨,男,永嘉二年生人。
      徐州本地人。
      谢崚一目十行,将他的信息记了下来,“现在只要去找人就行了。”
      苏蘅止忽然问道:“你以前见过这个人的面吗?”
      “没有啊,”谢崚发现他表情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难怪,你没有认出来。”苏蘅止若有所思地道。
      “什么难怪不难怪,说清楚。”
      苏蘅止道:“今日给你看诊的那位医官,就是周墨。”
      谢崚愣了愣。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
      琴声潺潺如流水,回荡在宴客厅上。
      谢鸢斜靠在坐垫上,凝望着下方抚琴的男子,琴弹的怎么样不知道,但是抛媚眼的技术倒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媚眼如丝,轻轻拨动人心弦。
      一曲终了。
      他眸含春水,深情凝望着谢鸢,“陛下,微臣的琴如何?”
      谢鸢不懂文墨,琴棋书画也不精,但自小在乐坊长大,曲艺倒是耳濡目染,学得不错。
      她再次喝下一杯酒,只是低声道:“不错。”
      明怜双颊通红:“多谢陛下夸赞。”
      他抱着琴,立在中央,迟迟不愿意离去。
      苏令安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有些搞不懂谢鸢的想法。谢鸢这意思有些暧昧了,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他试探道:“陛下,这位公子……”
      “这个赏你了。”谢鸢解开腰间的玉佩,让人拿到明怜的面前。
      明怜受宠若惊,连声答谢。
      正当他以为谢鸢还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兴致缺缺地道:“时候不早了,朕先回去歇息了,朕在这儿,诸位喝酒也不尽兴。”
      明怜茫然站在原地,仅此而已吗?
      只见谢鸢扶着侍女的手,缓缓站起身子来。
      众臣子纷纷起身:“恭送陛下。”
      她走到外面,晚风清凉,朦胧的月色无边,铺满花间小路。
      她踩着碾碎的花泥,缓缓朝前走去。
      回到客房前,她发觉房中多了一个人,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谢鸢笑了笑,兴许是真的有些醉了,明明她的气还没消,见到他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丝期待。
      “不是说好了今夜到不了吗,怎么来得这么快?”
      慕容徽立在屋中,缓缓转身,“臣侍是打搅陛下的美事了吗?”
      “如果陛下想要那明怜,大可不必顾及臣侍,臣侍一会儿就走。”
      烛火和月色一同落在他浓丽到了极致的五官上,肤色愈发苍白,像极了食人魂魄的妖孽。
      白衣融入了月色中,在醉意的迷惑下,变得如梦似幻。
      很显然,他已经知道宴会上的事了。
      谢鸢走进屋中,两边的侍女快速退下,“朕知道你是来找阿崚的,如果不是为了阿崚,你大概是连朕的房间都不会踏入了,对吧?”
      慕容徽的确是来找谢崚的。
      他服药后情况好转,换下血衣后强撑着赶路,终于抵达州牧府。
      回到这里的第一时间,就是去见谢崚。
      只是谢崚不在自己房中,他才来谢鸢屋里找,正巧碰上回来的谢鸢。
      谢鸢冷声道:“阿崚不在,出去了,没回来。”
      她的确有些醉了,想要走到床上去休息,可是绕过慕容徽的时候,脚步踉跄,竟一头栽倒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徽扶起她,闻到她一身的酒气,眉头微皱,“怎么喝这么多酒?”
      谢鸢的酒量向来很好,很少会有喝得这么醉的时候。
      谢鸢跌入他的怀中,痴痴凝望着他的脸,“今日朕将你做的那些事都告诉了阿崚,你猜她第一时间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