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揉碎春潮

  • 阅读设置
    揉碎春潮 第66节
      语气焦灼地问,“谢京鹤呢?他怎么样?”
      眼眶里漫上了泪水。
      护士:“少爷他……还在icu里面抢救。”
      沈霜梨受的是轻伤,因为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而谢京鹤是重伤。
      而凝血障碍加熊猫血让这场抢救变得更加困难。
      闻言,沈霜梨如堕冰窖,整个人都在发冷打颤,掀开被子下床,“我去看看他。”
      这时,病房门口来了警察。
      来找沈霜梨录口供。
      沈霜梨哀求道,“可以晚点吗?我现在想先去看看谢京鹤。”
      对上女孩通红的眼睛,警察互视一眼,点头,“可以。”
      沈霜梨赶出病房,来到救治谢京鹤的抢救室。
      抢救室外面,谢京鹤的妈妈叶菀言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埋头在膝盖上,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发抖,而谢京鹤的爸爸搂着她在安抚。
      沈霜梨呼吸一窒。
      ——“有我在,保没事的。”
      谢京鹤做到了,不是随口说说,也不是在画饼。
      惨烈的车祸,她只是受了轻伤。
      第74章 “帮我洗。”
      是谢京鹤用身体用生命死死地护着她,她才受的轻伤。
      抢救室被打开,护士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新鲜血液脚步匆忙地往里面赶。
      而后,抢救室又关上,上方的红灯散发出来的血色光芒闪烁着眼球,分外刺眼。
      空气压抑又紧张。
      沈霜梨浑身冰冷,拖着沉重的脚步无力地来到抢救室外,纤瘦脊背顺着冰冷坚硬的墙壁不住地往下滑。
      脸上表情麻木,两条手臂环抱着膝盖,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蹲在那儿。
      无声的走廊上透着凉透般的死寂。
      “灾星。”
      头顶落下一道讥诮的嗓音,大脑反应慢了半拍,沈霜梨几秒后才机械地缓缓抬起头,看到了鹿川泽。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
      池砚舟皱眉,用肩膀狠狠地撞了下鹿川泽,“妈的,你出门都不带脑子的吗,乱说什么呢。”
      随后安抚沈霜梨,“霜霜你别听他乱说,这跟你没关系。”
      沈霜梨缓缓地阖动苍白嘴唇,嗓音轻到没有任何重量,“对不起。”
      跟警察做了口供,沈霜梨才知道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是一场蓄意谋杀案。是上次被逮捕入狱的官二代的母亲策划的,
      官二代du/yin.发作自杀,她母亲口口声声说是谢京鹤间接杀死了她儿子,她要杀死谢京鹤为她儿子报仇。
      沈霜梨听完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膝盖。
      谢京鹤三次进医院好像都跟她有关系,难怪鹿川泽会喊她灾星。
      她会害了谢京鹤,他们果然不适合……
      经过长达24小时的抢救后,谢京鹤才脱离生命危险,但仍处于昏迷状态。
      叶菀言温声对沈霜梨说,“鹤鹤爱干净,可以麻烦霜霜用湿毛巾帮他拭擦一下身体吗?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喊护工也可以。”
      沈霜梨立刻应:“方便的,交给我吧。”
      叶菀言淡淡地笑了下:“谢谢。”
      三天后。
      高级病房中,沈霜梨纤细鲜白的手指轻轻地解开谢京鹤身上穿着的蓝白病号服扣子。
      旁边放着一盆温水,干净的丝质毛巾泡温水,然后拧干,避开伤口处,沈霜梨捏着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拭擦谢京鹤的身体。
      冷白眼皮低阖,一缕柔顺的发丝顺着纤细脖颈缓缓滑落下来,她神情格外认真,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擦完上半身,沈霜梨视线往下移动。
      这个时候,羞耻心什么的都要放一边了。
      沈霜梨——。
      ——
      沈霜梨转动眸子看向谢京鹤的脸,分毫不差地对上了男人那双戏谑含笑的漆黑眸子。
      沈霜梨怔了两秒,反应过来,巨大欣喜席卷全身,惊喜道,“谢京鹤你醒了!”
      见女孩这么欢喜,谢京鹤挑了下眉,唇角愉悦勾起,懒腔懒调地逗弄道,
      “不醒来,等着被你吃干抹净么。”
      嗓音透着许久不喝水的沙哑。
      “姐姐,你都给我——了。”
      沈霜梨顾不上谢京鹤的调戏,眼眶一热,哽咽道,“对不起。”
      “哎,别哭啊,开玩笑的。”谢京鹤伸手过去想给沈霜梨擦眼泪,但手背上打着吊针,不方便。
      见状,沈霜梨连忙抬手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我没事,只是太开心了。”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喊医生过来吧。”
      “喊医生可以,但是你先把我裤子提上来。”谢京鹤语气透着几分玩味。
      沈霜梨顺着谢京鹤的视线往下转移,看到了他被褪到小腿上的裤子,才猛然想起来他裤子还没拉上来,
      脸上涌上尴尬的热意,沈霜梨连忙帮他提了裤子,“抱歉,我忘记了。”
      叫了医生过来给谢京鹤做了细致的全身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碍后,沈霜梨才彻底安心下来。
      听到谢京鹤醒过来,谢父谢母、池砚舟和鹿川泽赶来了抢救室。
      叶菀言坐在病房旁边,泪眼婆娑间映着谢京鹤那张憔悴病恹恹的模样,带着心疼和怜惜,“宝宝还疼不疼?”
      谢京鹤苍白的唇勾了勾,“我没事,妈咪,不要哭。”修长指尖捏着一张纸巾轻轻地擦了擦叶菀言沁出来的眼泪。
      然后转动眸子看向谢斯年、池砚舟和鹿川泽,下巴微抬,“衣角微脏。”
      谢斯年看向沈霜梨,“霜梨,我们叫人熬了小米粥送过来,可以麻烦你到医院门口拿一下进来吗?”
      沈霜梨点头,“可以。”
      但沈霜梨刚出病房门口便碰到过来送小米粥的人,转身走进病房时,里面的说话声传入耳畔。
      “鹤鹤,我想了一天一夜,我觉得霜霜不适合你。你从小到大受过最重的伤都是因为霜霜……”
      “妈咪,不能这样说,这一刀是我自愿捅的,那辆黑车也不是沈霜梨开过来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鹿川泽无语:“你难道没发现沈霜梨根本没有很爱你吗?”
      谢京鹤:“她这个星座比较慢热。”
      鹿川泽嘴角抽了抽,无语道,“狮子座慢热?”
      谢京鹤:“她是例外,她性子就是比较慢热。”
      鹿川泽:“……”我丢,死恋爱脑。
      池砚舟欣赏地竖起大拇指,“纯爱战神。”
      谢京鹤的话一字不落清晰地落入沈霜梨耳里,提着小米粥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无论别人说什么,谢京鹤好像都会永远地坚定选择她。
      晚上,沈霜梨自愿留在病房里照顾谢京鹤。
      “我昏迷多少天了?”谢京鹤问。
      “快四天了。”
      谢京鹤霎时提高了声量,“什么?!”
      他立马掀开被子,“我要去洗澡。”
      谢京鹤有洁癖,最爱干净了,夏天的时候一天要洗三四次澡,现在居然四天没洗。他心里隔阂得不行。
      沈霜梨连忙截住了他的动作,“你动作不要这么着急,手上还打着吊针呢!”
      她解释道,“你昏迷期间,我都拿着湿毛巾帮你擦过身子了,不脏的。”
      “擦过我身子?”
      沈霜梨对上谢京鹤的眼睛,“嗯,擦过的。”
      男人眸中散开兴味,饶有兴致地问,“那儿擦没擦?”
      知道他指哪里,沈霜梨瓷白小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低低地“嗯”了声。
      “啧,觊觎我的肉体,被我抓到了吧。”
      沈霜梨:“……”
      “你要去洗澡是吗?我去帮你放水。”
      谢京鹤心情不错,“去吧。”
      沈霜梨进了浴室里面,谢京鹤喊来护士拔针。
      拔针后,谢京鹤进了浴室,“帮我洗。”
      沈霜梨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