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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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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清雅殿里也没有点上碳盆,他明明穿得衣物极其单薄,身上却十分炙热,胸膛和臂弯上的肌肉坚硬的如铁块般。
      他手上的动作未停,安今浑身就只剩下一个肚兜,颤抖的身躯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安今一直在挣扎,虽说两人也算是成了亲,但男人明显不是真的要和她行鱼水之欢,反而像是一种试探,还是用那么羞辱的姿势。
      安今眼里泛着点点湿意,用尽全力挣脱开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手脚并用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蜷缩在床脚。
      男人眼眸漆黑,“躲什么?不是说自愿嫁给孤的吗?你说的自愿到底有几分真心?”
      和安今想的一样,男人眼里没有似乎情欲,唯有忌惮和怀疑。
      陡然从天之骄子变成囚徒,麾下之人也皆离他而去,他现在最是充满防备的时候,肯定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相信她。
      要是自己再抗拒,恐怕他对她更不是放心。
      安今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里也不由凝聚了层雾气,
      他对于原身有恩,原身也确实因此爱慕他多年,或许可以由此让自己今后的行为更为合理些。
      至少让他知道自己是想报答他随手洒下的恩惠,而不是因为另有阴谋。
      念此,她捂住胸口的手缓缓放下。
      少女的肌肤带着常年不见太阳的苍白,水红色的肚兜系带缠在腰间,可窥见盈盈一握的腰肢,弱柳扶风之姿像极了不堪承受风雨的梨花,美丽而脆弱。
      大片的白冲击在眼睛,男人站立在床头前,眼底带着些嘲弄,想看她想耍什么花招。
      然而只见少女慢慢膝行朝他而来,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在少女贴上来的一瞬,男人的瞳仁猛地一震。
      他垂首,只看到她献祭似露出了那段细润的脖颈。
      那股脱离掌控之感再次点燃他心里的躁郁,压抑不住内心嗜血的冲动。
      男人漆黑的眸底仿佛落入了火星,炙热到泛着赤色的火焰,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拉开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随后自己也欺身而上。
      男人两只手撑在她两边,未束的发丝垂在安今的脖颈,动作间带些刺痒,安今不由侧了侧头。
      很快她的头又被他扭了过来,萧则留另一只手伸向她腰间的系带,乌沉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不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她的水润的杏眸大而亮,彷佛含着一汪清泉,而萧则留在从中看到了自己此时癫狂丑恶的样子。
      男人双眼猩红,忍住想掐上她脖颈的冲动,额角青筋暴起,嘶吼着,“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
      明明他都做的那么过分了。
      明明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为什么不反抗?
      曾经很多人爱慕他,或是因为他的身份,或是因为名声,但现在他一无所有,她为什么还会愿意被他一个废人夺去清白。
      她虽是相府的庶女,但是不管是嫁入低些的门第做正妻,还是到高门侯府为妾,都显然会比在这别宫同他一起了却残生好。
      安今有些不知所措,嘴唇翕动着,可最终只剩下几声急促的气音。
      “哈哈哈,孤又忘了,你是哑巴。”
      在他几乎将自己逼疯,被幽禁的第28天,他这毫无人气的太行别宫来了个哑巴。
      萧则留向来挺直的背脊微弯,眼底是触目惊心的悲凉,起身抽起大殿里的银戟,大步离去。
      安今悄然松了口气,扯过一旁的被子,遮住自己半裸的身子。
      若她不是哑巴,她或许能陪着他说话,表明自己的心志,两个人也可以一起度过这漫漫长夜。如次这段被幽禁的岁月也不算太过难熬,她的任务还能轻松些。
      但她是。
      清雅殿的门没关,隔着大殿,她见男人一个人拿着银戟在庭院里挥舞着,仿佛在发泄困兽的怒吼。
      长戟碎雪,斩开寒肃的北风,一招一式都充满着戾气,杀意凛然。
      父皇疑他,外祖一家因他而死,昔日奉承他之人也尽数散去。
      一夜之间,功名利禄,少时的凌云志气全部消逝。
      命使他如此,似乎是要一寸寸折断他的傲骨。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天地重回平静,他似是力竭,长戟从他手中滑落,整个人轰然倒地。
      安今停了片刻,发现他还是没有起身,穿了衣物前去查看,才发觉他竟昏倒了雪地里。
      他长睫落的雪未消,唇瓣冻得青紫,苍白如纸的脸也泛着红晕。
      安今小心翼翼地蹲下,试探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五石散的药性就是会让人浑身燥热,所以萧则留总是敞着衣襟,但是在这么冷的天,身体难免会有些受不住。
      视线微转,安今看到了庭院里那颗两人环抱粗的槐树树干上布满凌乱的刀痕,由此她彷佛看到了他内心实质化的悲愤与痛苦。
      她知道他只是蛟龙未遇会有乘风扶摇而上的时候,可他自己不知道,他只觉自己在绝境中。
      太行行宫被困五年,这才第一年开端,他竟已颓然至此。
      安今轻叹,也不知道到了春日,这棵被摧残的槐树还能不能重新长出绿叶。
      算了,再等等看吧。
      安今倒在雪地里的萧则留搀扶到了殿内的床上,他真的很重,让她在这样冷的天也出了一身汗。
      她给他盖好被子,找了块帕子用冷水沾湿放置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个降温方法并一定有效,在这个时代风寒可是会要人命的,还是需要找大夫来看一下。
      因为幽禁,太行别宫都是要落锁的,安今拍了拍门,想让他们知道现在萧则留的情况。
      但是她拍了很久,门依旧没有要开的样子,她能听到外侍卫走动的声音,只是他们不想理人,而且她现在也无法发出声音告知他们现在萧则留起了高烧。
      安今又回到了殿内,她给男人盖的被子被他掀开,他额头上的方巾也被捂热了。
      没有大夫,安今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一遍遍给他换着方巾。
      【系统,他能撑过去吗?】
      【应该能的,五石散现在还未开始侵蚀他的身体,以他的身体素质大约是能扛过去的。】
      有了系统的话,安今放心了些,等到晌午,送午膳的人来了,别宫的大门再次打开。
      闻声,安今提着裙角飞快地跑出殿外,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内侍。
      内侍被突然跑出来的人吓了一跳,见是个女子,而非他们那位杀神殿下,这才放心,耐着性子问道:“你是谁?拉咱家做甚?”
      安今没法说话,指了指殿里的方向。
      内侍被她的动作搞得一头雾水,但见她不说话,也猜到这位应该就是昨日嫁给殿下的那位相府的庶女。
      虽然大家都认为殿下的未婚妻是相府的大小姐,但毕竟殿下如今已成了庶人,虞相不悔婚约还愿意把庶女嫁过来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打量面前的女子,虽然有些瘦弱,但是那一双眸子生得极为漂亮,只可惜是个哑巴,估计也只能一辈子在这别宫待到红颜枯老。
      见内侍无动于衷,安今再次指了指殿里,又做了昏倒的动作,甚至想拉着他进殿内。
      “你的意思殿下出事了?”
      安今连连点头,虽然系统说萧则留自己能撑过去,但是能找太医还是找太医比较好。
      内侍跟着安今进入清雅殿,见到床上虚弱的萧则留,不由惊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安今指着外面的雪,然后做了把脉的动作。
      “这咱家可做不了主,但咱家会禀告总管大人的。”
      内侍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宫门重新落锁,安今弯腰去查看今日的午膳。
      系统告诉她这次饭是可以吃的,皇帝想慢慢侵蚀萧则留的心智,但似乎并不想这个儿子直接死,所以并非每顿饭菜都会下毒。
      昨夜和早上安今都没有用膳,她本来已经饿得没有知觉了,打开食盒时饭香钻入她的鼻尖,让她整个胃都开始翻涌着。
      菜式不多,但是分量明显是两个人的,由于男人还在昏着,安今一个人就吃了大半,念着男人早上也没用膳,还在生着病,安今拿着汤勺给他喂了点粥。
      可惜昏迷的人并不配合,安今干脆坐在床上,将男人的头放在自己的膝间,小心的给他喂着。
      皇帝下毒也没有个规律,也不知道下一次能吃饭是什么时候,所以这次最好还是能多吃点就多吃点吧。
      不知什么时候男人已经睁开眸子,那凛冽如雪的目光,险些叫安今打翻手里的碗。
      男人虽面无表情,倒是没有之前那股痴狂的模样了,声音带着沙哑,“不是说这宫内送来的膳食有毒吗?为何还要给孤吃?”
      安今心里一慌,她知道早上才说了饭菜里有毒,现在在他昏睡时又给他喂粥的行为很可疑,她指了指她吃过的残羹剩饭,又拿着汤勺自己吃了一口,想告诉他这次的饭菜是没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