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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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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安今皱着眉将自己安胎药一饮而尽,随后带着东西回到了清雅殿。
      萧则留现在已经对五石散上瘾了,暗一带来的饭也是尽量减少他对五食散依赖性的药膳。
      由于他的双手还在被绑着,她便拿着汤勺喂着他吃。
      到了现在,萧则留也知道她为什么会执意陪着自己了,心中没由来泛起一阵酸楚。
      这样好的莠儿,要是早几年,或者晚几年来到他身边多好,可偏偏是在他最煎熬、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将她送到了他身边。
      最近时常出现的幻觉,让他忍不住抬手去摸一下少女的面颊,想去确认她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可每次抬手都会被绳索禁锢。
      男人唇瓣动了动,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可最后只是唤着了一声,“莠儿。”
      安今疑惑抬眸,似乎在疑惑他怎么还不喝药。
      萧则留神情恍惚,胃里灼烧一般的痛,仿佛也被爱人所喂的汤药安抚了下去。
      第70章 第70章替嫁的哑巴庶女X暴戾废太子……
      第二日龙卫果然没来,或许感受到萧则留已经接近半疯,目的已经达成,所以连下药的频率都少了,但萧则留的症状只重不轻。
      他的身体已经对五石散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性,想要完全摆脱五石散的控制,只能靠着他自己慢慢熬,然而这个过程无异于一场酷刑。
      不服用五石散,萧则留浑身就会泛起噬骨的痒,他拉着安今准备要倒掉饭菜的手,声音哑得几乎要碎掉,“莠儿,我就吃一点,一点点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安今面露不忍,干脆合上眸子不去看他乞求的样子,重新将他绑在柱子上。
      萧则留双手紧握成拳,任由她将自己绑住,忍得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骨头仿佛要被碾碎一般,呼吸也愈发急促而困难。
      每一次发作的时间都是漫长而痛苦的,到最后男人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渗湿,毫无血色的唇瓣暴起一层层干皮。
      安今拿着茶杯,给他润了润干裂的唇瓣。
      原本被五石散折磨到神色恍惚的男人微微回神,他无力将自己下巴放置在她的肩头,泪水从他通红的眼尾滑落。
      “莠儿,我好难受,好难受。”
      “你总说我是深壑里被风霜围困的松柏,可我知道我不是,我远没有那么坚强。”
      他自诩意志坚定,可还是几近被这五食散逼疯,难怪前朝会因此灭亡,也难怪他那位父皇会拿这个对付他。
      曾经孤傲不群的太子殿下,在漫长而又残酷的折磨中,也只敢在爱人的肩头上露出脆弱的神色。
      安今轻轻的抚着他紧绷着的背脊,无声的安慰着他。
      会过去的,只要熬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男人嘴唇颤抖着张合,最终发出的是细如蚊吟的哽咽声,“不过再难熬,我也必须熬,我不允许一个充满危险的疯子待在你和孩子身边。”
      只有彻底戒断五食散,才能保护妻儿,才能去完成他的宏图。
      下定决心后,他胳膊上又多了许多自残的痕迹,有时候甚至用不着安今动手,他都会自己把自己绑起来。
      在安今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萧则留终于逐渐掌控住了自己那几近失控的身体,情绪日渐稳定。
      安今心中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重新给他束起了长发,整理好衣衫,好似要彻底将他和之前那个形如疯癫的男子区分开来。
      镜中男子长眉入鬓,疏朗清逸,因为消瘦了些,五官愈发立体,面庞轮廓清晰。
      萧则留看到镜子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他强压下心中的起伏,转身环住了身后妻子的腰,将脸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之中,“这段时间辛苦莠儿了,孩子有闹你吗?”
      安今双眸似水,笑着摇头。
      她越是这乖巧懂事,萧则留越是心中抽痛。
      他以往见过的怀孕女子哪个不是仆从环绕,汤汤水水不断,而他的莠儿跟着他,什么都得不到,还要来照顾他,为他忧心。
      如此想着他漆黑的瞳仁都染上了几分血色,喉咙也开始发疼发涩。
      莠儿待他如此情深意重,日后他定不会负她。
      恢复后的萧则留对安今关怀备至,几乎将她生活中的所有琐事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昔日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也无师自通地知晓了该如何悉心照料一个人的起居饮食。
      不仅如此他还学会了给妻子挽发描眉,他虽然从前没做过这些,但是他会作画,此时画着还真是像模像样。
      曾经那盒用来假扮伤痕的胭脂现如今也派上了真正的用处。
      到了十二月,京城落了第一场雪,这一落就是三天,庭院里又积了厚厚的雪。
      安今如今月份大了,且冬日寒冷,也愈发不爱出门。
      知道安今惧寒,
      萧则留特意叫暗一带了些银丝碳,有了炭火冬夜也不再难熬,就算男人有时半夜出门,安今也不会在被冻醒。
      好不容易等雪停了,是难得的一个晴天。
      安今坐在榻上做针线活,用自己之前不穿的旧衣改成孩子的小衣,孩子三月份出生,现在也该准备着了。
      虽说可以叫暗一从外面带几套小孩的成衣,但孩子总不能待在殿里,万一哪天带孩子在庭院里玩,被来送膳的宫人或是时不时来一趟的龙卫发现,也容易生事。
      而且她挑的这些布料都很柔软,给小孩子穿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她微微低着头,每一针每一线都缝得极为细致,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而萧则留本在庭院里扫雪,望着窗边妻子娴静柔美的侧脸,一时兴起,竟开始蹲下堆雪人,他时不时的抬眸瞧着妻子,仔细地雕琢着雪人的形状。
      可惜他实在不擅长此道,不信邪的又堆了两个。
      安今放下手上的衣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透过窗户,见着庭院立着三个歪歪扭扭的雪人,不由露出了清浅的笑意。
      想不到萧则留竟也会这般童趣。
      萧则留那边已经放弃了,望着依偎在一起的雪人,只安慰自己像是他们一家三口,随后便直接回到了殿里。
      安今瞧着他走来,打趣的比划着:殿下,堆雪人好玩吗?
      冬衣厚重,本身形瘦弱的她都裹成了一个粽子,不过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白皙透亮,杏眼含情,秀丽的容颜瞧着就让人眼前一亮。
      男人笑了笑,“尚可。”
      待身上暖起来,萧则留坐在妻子身则,带着憧憬道:“日后咱们的孩子我一定不会叫他和孤幼时一般。”
      “孤会教他诗经策论,骑马射箭,但也会带他堆雪人逗蛐蛐。”
      安今笑着继续给孩子做小衣,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日后登基孩子多得见都见不过来,哪里会那么用心。
      连下了几场雪,很快就到了新年,这是两人在太行别宫度过的第二个新年,外面的烟花爆竹声整夜未停,别宫却格外凄清。
      安今身安今还在孕中容易疲倦,本就睡得早,却总是被这爆竹声惊醒。
      一次次被惊醒,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躁动不安,安今轻轻抚摸着凸起的肚子,试图安抚他。
      “怎么了莠儿睡不着吗?”男人温柔的声音响起。
      安今往他怀里缩了缩,抬眸望着他比划着:孩子他踢我。
      她这个月份胎动也是正常的,虽不至于疼,但现在愈发睡不着了。
      “之前还夸他乖,现在就开始调皮了。”
      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也贴在了安今的腹部,他脸也凑了过去,似乎是想和孩子商量,“小调皮鬼,别折腾娘亲了好吗?”
      神奇的是腹中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真的不乱动了,安今笑着入眠,在新年夜睡了个好觉。
      新年过后,安今离产期越来越近,她知道系统会保护她安全生下这个孩子,倒也没太忧心。
      反倒是萧则留焦虑得嘴起燎泡,要是莠儿在晚上生产,还能叫暗一把胡大夫叫过来,但莠儿要在白天生产呢?万一有什么差错,只怕是个大夫都请不到。
      他不敢赌这个概率,便叫暗一每晚带来不同的产婆,亲自向她们求学,萧则留本就聪明,又好学,每见一个产婆就都会记录下好几张纸的经验之谈。
      听着产婆们说着女子生产可能会遇到的突发情况,萧则留愈发焦虑和害怕。
      而这一切安今还是在书房见到他写的密密麻麻的生产事项时才发现的,不由也感到一阵暖意。
      二月化雪,三月花开。
      这时孩子已经足月了,安今的肚子也高高隆起,萧则留听产婆说要孕妇多散步有利于生产,便常常扶着她在庭院里散步。
      就在很平常的一天,安今像往常一样散步,然而还没走几步,她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下身涌出,瞬间浸湿了她的裙摆。
      意识到羊水破了,安今下意识攥紧了男人的胳膊。